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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4页）

&ldo;你怎么对我这么好？&rdo;

钱惟宁情不自禁地抖了抖：&ldo;要你管！劳资乐意对谁好就对谁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交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们的身份敏感，初来乍到地位也不稳，如果这一窝羊就这么拿出去，破坏了矿星的势力平衡，会带来很多麻烦。地下五十万米的深度，一般人根本到达不了，也不会发现。所以我们只抱走一只，然后把这个地盘以及那群羊打上所有物标记，就在这里养羊。&rdo;灰狼说，&ldo;有需要时，过来取用。&rdo;

钱惟宁听完灰狼的建议，皱眉：&ldo;那老家伙就教了你这个？&rdo;

&ldo;这有什么不对吗？&rdo;灰狼虚心请教。

&ldo;当然很大的不对。&rdo;钱惟宁教训灰狼，&ldo;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不攥在手心里，那东西永远不是你的！&rdo;

&ldo;就像你抱着我说，我终于完全属于你？&rdo;

&ldo;我什么时候干过那种肉麻的事！&rdo;钱惟宁抗议。

&ldo;四个小时以前。&rdo;灰狼尽职尽责提醒，&ldo;抱着我的身体。&rdo;

&ldo;哦――我干过吗？你记错了，你一定记错了，一定是你神情恍惚产生的幻觉。是的，幻觉！不要岔开话题！&rdo;钱惟宁跳脚。

&ldo;好。你说。&rdo;

&ldo;不要相信私有物标记那种东西。&rdo;钱惟宁说，&ldo;别人把羊抢走就是抢走，买了或者杀了，你除了跟在他屁股后面可怜巴巴地乞求之外，什么也做不到。&rdo;

&ldo;但是根据法律规定……&rdo;

&ldo;不要相信法律！那是强者的工具！&rdo;钱惟宁继续叫道，&ldo;退一万步说，就算法律有用，我问你，我把你一刀砍死了，你拿着一百本法典证明我犯罪有用吗？你已经死了啊！&rdo;

&ldo;我死不了。&rdo;

&ldo;不要在意这个细节，我这是个比方――法律永远只能事后起效！我给羊打上私有物标记，来个家伙把羊宰了，我打不过他，请问这标记有屁用？&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我们没有实力吃下时，只能先下手把这些都宰了，不能便宜外人！&rdo;钱惟宁面露凶光。

&ldo;为什么不能找个有实力的人合作？&rdo;

&ldo;合作？呵呵，风险最大的买卖，随时可能被吞掉。&rdo;钱惟宁冷笑，&ldo;劳资纵横宇盗界三十多年，这种事见多了。&rdo;

灰狼说：&ldo;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认为提供足够的利益吸引，没有人能拒绝。&rdo;

&ldo;醒醒吧小家伙，人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天真。你真的被那个老家伙教傻了。一个毛孩子拿着一块金子找人合作，下场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rdo;

&ldo;我不是毛孩子。&rdo;灰狼抗议。

&ldo;轻信别人就是毛孩子。&rdo;钱惟宁说，&ldo;还好你没有提出把这头羊交给国家，让我觉得你还有救。&rdo;

&ldo;为什么要交给国家？&rdo;

&ldo;我哪知道，不交给国家不能耍帅？不管他，带一只羊上去，带不走的统统宰掉。&rdo;

&ldo;我拒绝。&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因为……&rdo;

&ldo;该死的！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rdo;休息室里，唐纳德眼睛通红，坐在沙发上咆哮。

德鲁克递给他一杯冰水，自己也拿了一杯：&ldo;总管阁下，这件事，在没有见到钱本人之前，我们都没法盖棺定论。&rdo;

总管j坐在两人对面，灰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神色依然十分平静：&ldo;两位，我想，这起严重恶性案件，在新的执政官上任第一天――准确说来，在交接仪式结束后两个小时以内发生，如果不做点什么向民众交代的话，对于我们在这里立足发展是一大障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