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叫吴冰。&rdo;他笑着说。
&ldo;很高兴认识你。&rdo;我拿出钱夹,准备留下两张票子,&ldo;我该走了。&rdo;
吴冰摆摆手,说:&ldo;不用付账了,今后的黑咖啡少不了要让你破费。&rdo;
我收起钱夹,和他握了握手,然后向服务员点头致谢,中年男人叼着吸管瞥了我一眼。我离开餐厅,店主在屋里朝我挥了挥手,算是最大限度的送客了。
我开着吉普车回到家,途中我在街边的便利店里买了几听啤酒,今晚我觉得格外舒服,可能是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后的必然结果。吴冰的话打开了我心里的枷锁,没有凶杀案,也没有灵异事件,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想象。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放下负担,去安度余下的时光。
他是正确的,时间会抚平伤口,时间也是最好的医师。
至于那个藏在人群中的阴谋者,现在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只要他是人,总会露出马脚,只要他一出现,我会想尽办法抓住他。
防盗门上插着一张买卖房屋的宣传资料,我现在不需要它了,打开门后,我把它扔到纸篓里。打开电视后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之处,看来是我多疑了,不可能有人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我坐在远离窗户的位置,开始愉快地喝起啤酒。
时钟的指针走了一圈,我把啤酒罐放进厨房,顺手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对着瓶口猛喝了几口,走出来时觉得身体有些轻,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体内的两种液体渗透到一起,产生出巨大的化学作用。
我倒在床上,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街景,然后闭上眼,家具开始在我面前转,渐渐地,它们融进黑暗中。
我是被一遍又一遍的手机铃声吵醒的,睁开眼后感到十分不适,凶猛的阳光刺痛双眼,我扭过身,避开直射进来的强光,过了好一会儿,酸痛感才得以缓解。
街面上杂乱的声音传进屋内,我坐起来,脑袋好像重了十斤,必须有手掌托住才行。
挂表的短指针逐渐靠近了数字十,我竟然睡过头了。我跑进卫生间,用凉水泼醒自己。酒能误事,此话不假。
铃声还在响,我接通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声音。&ldo;您是马厂长吗?&rdo;
&ldo;我是。&rdo;我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警惕可能出现的圈套。
&ldo;我是新调来的秘书,老厂长让我给您打个电话。&rdo;对方甜美的声音仿佛是给耳朵做按摩。
&ldo;新调来的秘书?&rdo;我愣了一下神,说,&ldo;原来的秘书去哪里了?&rdo;
&ldo;老厂长把她调到业务科了。&rdo;
我险些笑出来,他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ldo;老厂长有事情交代吗?&rdo;
&ldo;他让我转告您,今天务必完成文案。&rdo;新秘书的普通话讲得很好,&ldo;另外您不用到厂里了。&rdo;
&ldo;知道了,谢谢你。&rdo;我挂上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吃了几块点心,随后坐在电脑前,准备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