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练的语气罕见地带了几分小心,“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夏茉正用毛巾擦汗,听见这句话也没什么反应,“你问。”
李教练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三年前临时作为特训教练调到凌云训练营,代号x的那个人?”
其他几位教练同时屏住了呼吸,等着夏茉回答。
空气静得仿佛能听到风吹过跑道
边草叶的声音。
夏茉将毛巾搭在肩上,“是我。”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几位教练心头炸开了花。
李教练脚下一晃,差点没站稳:“你,你你你你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夏茉一脸茫然,“读高中啊。”
“我还是个学生,当然要回来参加高考了,现在找什么工作都很看重学历的。”
李教练嘴角抽搐几下,站在不远处的几位教练也瞪大了眼睛,表情滑稽至极。几个有幸指导过夏茉的教练疯狂在脑中回想,刚才有没有为难过夏茉,有没有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等等……那这么说的话,三年前你才……”
“十六岁。”夏茉淡道,“那年寒假有点无聊,刚好我师父推荐我进了演训组,就去当了两个月的特训教练。”
另一位年长的教练站了出来,声音有些发颤:“十六岁……你是说,你那年才十六岁?你十六岁就能一个人破掉我们的防守系统,还在夜战时一个人打趴了我们那一届最强特种组五人小队……”
“那是我第一次玩实景演训。”夏茉轻描淡写,“没想到他们那么不经打,下手重了点,听说他们后来两个月没下来床?”
“……”
教练们集体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惊悚还是佩服。
最先反应过来的李教练咽了口唾沫,艰难挤出一句:“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参加高中生运动会……”
夏茉也很无奈,“我现在是普通学生,学校组织的活动我当然要积极参加了,不然会被人说成不合群的,你们记得别把我的事说出去啊,我怕她们害怕不敢跟我比了。”
“……明白明白!”
几人连忙点头如捣蒜,态度前所未有地恭敬。
开玩笑,谁敢得罪这种猛人?
“那以后训练场地您随便用,器械不够我们立刻补,真需要人陪练……我们也上!”
“行。”夏茉略略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夏茉走远,几位教练松了口气。
“我感觉我这辈子白活了。”
李教练虚脱般坐在长椅上,喃喃道。
“其实当时我就看出来她年纪不大,但我猜怎么也得有个二十岁出头吧,没想到她才十六岁……天,这个世界也太魔幻了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另一人苦笑。
“这要是传出去……”
“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