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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秦今秦做贼心虚地收回目光，打开下午的物理作业。

叶成章的计划任务还差最后一步，他直起身低声道：&ldo;手机号给我，我从家出来时给你打电话，你再起床。&rdo;

前座的宋飞听到了，回头看他一眼，笑了下，高声冲教室前面喊：&ldo;纪律委员，叶成章上课讲话，记上。&rdo;

叶成章：……

放学前，老刘给楚晓晓打了个电话，说是在开学典礼上公然打架，性质实在恶劣，叶成章的处分应该是免不了了。

&ldo;没关系&rdo;，楚晓晓走到阳台上：&ldo;等他回来我跟他好好说说。真是给你添了个大麻烦。&rdo;

老刘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心下有些酸涩，他抽了口烟：&ldo;跟我别这么见外，这么些年了，难得有个我能帮到你的地方。&rdo;

楚晓晓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下来。

&ldo;你家里的事……还好吗？&rdo;老刘声音难得温和一次。

&ldo;嗯&rdo;，楚晓晓应了一声：&ldo;谢谢你。&rdo;

两人又沉默了会儿。

老刘心里轻叹口气：&ldo;那行，学生马上下课了，我去班里再看看。&rdo;

楚晓晓刚挂断电话，叶强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他刚洗过澡，只在腰间松松围了个浴巾，问她：&ldo;跟谁打电话呢？&rdo;

楚晓晓把手机装回口袋，稳了稳神：&ldo;离婚协议书在你书桌上，我已经签过字了。&rdo;

叶强有些不耐烦：&ldo;我说了我不会离。&rdo;

&ldo;我也说了我必须离。&rdo;

&ldo;晓晓，这么大的事，你能别自作主张吗？&rdo;

&ldo;那你能别自作主张地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吗？&rdo;

叶强噎了片刻，结婚以来，楚晓晓一直在家里做主妇，温言软语说一不二，时间久了，他都忘了年轻时她身上有多少刺。

他耐着性子试图哄她：&ldo;我已经让她打掉了，咱俩这么多年感情了，因为个黄毛丫头，值当吗？&rdo;

&ldo;值&rdo;，楚晓晓看着他：&ldo;你知道我什么性格。&rdo;

又补充道：&ldo;我这些年都没出去工作，所以家里的东西，我一分都不要，只要本本跟着我就行了。反正，你也有新孩子了。&rdo;

叶强被她激怒了：&ldo;你说的这是什么话？&rdo;

楚晓晓低下头安静了会儿，再看他的时候，眼里有了泪光，她说：&ldo;叶强，你放了我吧。&rdo;

九点五十，晚自习下课。

叶成章与许晨骑着赛车，挤在成堆的学生中出了校门。

他嘴里又叼上了根未燃的香烟，若有所思地：&ldo;大河，你有没有发现，汪洋对我们小花的事格外关注？&rdo;

许晨一个趔趄：&ldo;真的假的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