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烟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不走,只是去倒杯水。
再说你也不能让我一首坐在床边看你睡觉吧。”
闻言,樊舟掀开被子,挪了挪身子,做出邀请:
“你躺进来。这里暖和。”
确实,有个发烧的火炉在被窝里,肯定暖和。
洛烟坐着不动,樊舟想了想,“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真的。”
“可是离你太近的话,我要是被传染了也发烧了怎么办?”
“我拼了命也会照顾好你。”
樊舟挣扎着要起身,“我很少生病,这次是意外!
我年轻,精力旺盛!身体强壮!我可以”
“好了,你别可以了,老实躺着吧。”
洛烟伸手把他按了回去,“赶紧好起来。公司离不开你。”
“我知道,我很快就好起来。”
樊舟眼巴巴的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他没做什么,只是把手臂搭在洛烟的腰上,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退烧药里的安眠成分发挥作用,很快,樊舟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年轻英俊的脸庞比清醒时少了些冷漠的棱角,多了一丝脆弱感,看起来单纯无害。
见他睡着了,洛烟本想起来。
谁知道她一动,他就搂得她更紧,机敏得不像个正在生病熟睡的人。
没办法,被樊舟当成抱枕躺在床上的洛烟只好强迫自己陪着他又多睡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她仿佛听见了门外输入密码开门的声响。
从旁边摸过来一个靠枕塞进樊舟臂弯,洛烟悄悄起身下了床。
她身上穿着一件棉质t恤,是樊舟的。
刚走出卧室门,就与客厅里正往这边来的男人撞了个面对面。
现在是晚上快十二点了。
看着眼前衣着单薄轮廓突显,露出两条白皙大长腿的姑娘,樊君昊眯了眯眼。
又瞄了一眼她身后的卧室门。
他今晚有个饭局,喝了不少酒。
酒后还有个牌局,不缺人,他就没留下作陪。
因为白天给樊舟打过几次电话没人接,他不放心,酒局散场就让司机顺路开车到这边看看情况。
“洛小姐?”
樊君昊这人本就话少,喝酒之后更不想讲话。
三个字加一个疑问的语气,想必洛烟就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