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忘了。”郑皓月心想,脸上还是微笑着说:“后天周末有个酒会,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那种场合,不过……我那群闺蜜们都说,我们订婚四年了,一次都没见我和你一起出席过聚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脸上的委屈,泫然欲泣的眼神,确实有几分令人惋惜。
容析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点头说:“行,一起去。”
“真的?哈哈,太好了!”郑皓月惊喜,激动地搂着他的脖子,心里却是有点酸楚的。
与他,是未婚夫妻啊,怎么仅仅只是一同出席一个酒会她都已经高兴成这样了?反过来也说明平时两人的关系其实很平淡,才会显得连酒会都那么珍贵。
“是卢老先生邀请的,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接到了邀请函的。”容析元不温不火地说。
“……”郑皓月一时语塞,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原来不是她说动了他,而是他本来就要去那个酒会的。
但她很快就恢复常态,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这样也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出门吧。”
“不行,我当天下午还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大约7点才能结束,你先去,我直接从公司过去酒会现场。”
“啊?”郑皓月有点失望,可也知道容析元是个工作狂,她必须忍耐这一点。
“好吧,那就酒会上见咯。”
“嗯。”
这也是郑皓月的优点之一,她会理解容析元工作的繁忙,从来不会埋怨他在公事花的时间太多而陪她的时候太少。这是她聪明的地方,也是她之所以能长期留在别墅的因素之一。
如果她幼稚不懂事,如果她会抱怨这些,那么,可能早就被请走了。
容析元是商界的低调贵族,但身份地位却在几年的时间里越来越显著和重要,越被人们所认可。可他就是不热衷于出席上流社会的聚会,四年里,他除了出席慈善酒会和公司的重要庆典,一般的聚会是很难请得动他。
这次,是容家的一位至交,慈善名家卢老先生出面,承办的慈善酒会,凭着德高望重的美名,请动了容析元这尊神。
慈善酒会嘛,邀请的又都是社会各界名流,当然少不了拿出像样的东西捐赠出来了。还不能太寒酸,否则到时候会招人笑话的。
郑皓月早就想好要捐赠什么了,那东西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存在几年了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理由的,现在可好,拿去捐赠。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周末酒会的时间了,容析元果然是在7点钟才结束了公司的会议,原本是计划直接去酒会现场,但他想起一件东西忘在别墅里没拿……是他打算拿到酒会上捐赠的。卢老先生是位大慈善家,他的口碑一向优良,容析元总不好空手去,好歹也要给老人几分薄面的。
容析元匆匆赶回别墅,直奔他放东西的地方。
这是一幅名家字画,价值上百万,容析元知道卢老先生喜好书画,拿这幅画去,最好不过了。
当容析元装好字画之后,走到房门口又停住了,回头望了望衣帽间……这是他楼上卧室的衣帽间,很宽大,里边摆放着的全都是闪亮亮的名牌,可以说是这别墅里经济价值最高的所在。
那个小抽屉……似乎有人动过?
容析元双眸里倏地迸出两道寒芒,下一秒,立刻窜上去将抽屉打开,果然,里边的东西不见了!
容析元望着空空的抽屉,心脏在不断收缩,两手的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神情阴沉恐怖。
抽屉里到底装了什么不见了?能让容析元脸色这么难看?
以他的财力,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他那么宝贝的吗?
这抽屉里原来装着一副耳环和腰链、手链,是尤歌留下的。
当初尤歌失踪,她脖子上戴着的是容析元在她生日那天送的项链,可这套首饰中的其他部件就没戴,留在了别墅里,后来容析元一直收藏着。但现在,这些东西居然不翼而飞!
砰——!一记闷拳打在衣柜门上,容析元狠厉的眼神太骇人了。
手机震动,是卢老先生打来的。
对方委婉地询问怎么他还没到酒会现场,七十岁的老人家了亲自打电话来,容析元出于基本的礼节,只能赶往酒会,至于首饰的事,只有让沈兆查了。
容析元虽然赶去酒会了,可他内心的愤怒却是压抑着。他能肯定是自己人干的,但究竟是谁?要等沈兆查了监控之后才知道。
一般的慈善酒会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太寻常了,但今天由于主办人的特殊身份,注定了酒会上的星光熠熠,来自各界的名流,就跟电影节走红地毯似的。平时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面孔,在这酒会上就能见到,可想这卢老先生的背景也是相当有来历的。
容家的至交啊,没个斤两怎么行,一出手就是与众不同的,掷地有声的。
卢振寰,国内第一个私人募基金的发起者,唯一一个获得许可的私人慈善基金会,注册在国内,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不像有的基金打着名人的名号,但可能并不是在国内注册成立的,只是为了号召捐款,所以外人不知道罢了。
但卢振寰慈善基金会,名副其实的国内第一私募慈善基金,同步数据在官每天及时刷新,捐款人能在上边查到自己所捐赠款项的每一分钱用在哪里了。这是此基金能长期运作的根本所在,是它号召力的根源。
卢振寰德高望重,声誉响彻国内外,他在本市第三次举办慈善酒会,同时也是他的七十大寿,当然是热闹非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