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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友庆烦,不仅仅是生意不兴隆的烦,更是为家里的事情烦……这段天天没有办法睡个安稳觉。
昨晚刚喝点酒麻醉自己,睡了一个好觉,起了个大早,洪连天却是睡不着早起了……
早上六点。两人坐在客厅里泡壶早茶。想勾通一下,想想办法救公司……
丽仙却在这个时候又打来电话,说老头子又三天不吃不喝不说话啦!整天抽烟枪……
布友庆非常气愤地说:“如果没有我,地球不要转了?”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布友庆。地球照转。是因为布友庆家没有布友庆。家里转个球!
丽仙想起自己的身世,想想自己在世上的不久时日,在电话里孩子似的嘤嘤地哭了。
“哭个屁!你还什么仙骨瓷身。简直是仙屎瓷渣!这小小的事都处理不了?还怎么做家庭主妇?我看你也是靠不住的婆娘……”布友庆气得一通大骂后就挂了电话。
——变了!完全变了!言听计从的夫君变了,变得不仅仅是顶撞自己,言语中分明还有视自己如糟糠草芥之嫌……丽仙这么想着,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宝儿看到妈妈哭,过来抱着妈妈的头一起哭……
村里人听到布友庆家里一家人都在哭,以为他老爹又死了,围来看,看见他老爹好好坐在门前石板上晒太阳,都感到莫名其妙——这家子是真的有病,没事哭个屁?
友庆三叔来看了情形,拿起老人机拨打布友庆的电话。
友庆这头正恼火,听了三叔的电话气说:“你叫冷先生再来打一针吧!”
“打一针也要你回来,你不回来,家里乱成一锅粥,一家人都在哭,弄得不得安宁……你给我整个人滚回来!”三叔在电话那头吼叫着。
“我回不去!生意放不下,你就帮个忙吧!”
三叔大声咳嗽一下,吼道:“生意重要,还是爹重要?你爹没了,你能用钱买个爹吗?一个爹顶不了一摊生意?反了你!做你的屁生意,生意顶屁用!”
“没做生意一家子吃什么?家里的别墅天上掉天下啊?我真不知道我要给你怎么说才能说清楚!我当时穷,你又骂我不争气!我现在富了,你说生意没屁用?没做生意富得了吗?”
“别给我扯**蛋!我不懂什么屁生意,我只懂得你给我滚回来!”
“我刚来三德几天?现在又要回去,这边离老家二百多公里呢!不是两公里!我回不去,又不是老头子已经死了!我非回去不可!我今天决不能回去,就这样子!我挂了!”
“好小子!不孝顺的孬种,原来恨不得你爹死,生你这种孬种,不如屙泡屎!翅膀硬了!不听三叔的话啦?”
“我要是有翅膀我飞回去了!”
“扯nm的**蛋,今天不回来给我看看,我不相信拿你没办法……”
布友庆不再罗嗦,直接把电话摁了,气嘟嘟地把身子埋在沙发上……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经,念起来真烧心!
洪连天过来说:“回去吧!人都有运气的,这段运气比较不佳,凡事小心点。”
“你笑话我这段运气不佳?”布友庆神经质地用食指比着自己的鼻梁吼道。
真是耳朵是心灵的狗洞,人在气头上,一切善言都会听成怒气的,把花朵听成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