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冷光乍现。
“崔逖,你还是这般自大。”
短短数语,无疑触了崔逖的逆鳞。
可他顾及着林妩,还是按下心中怒火,冷声道:
“你又何尝不是执拗!
当初将你送走,才能保住你,怎料你如此左性,竟生了怨气……”
“是我左性吗!”
崔斗植吼。
他瞪着变得血红的眼睛,声音恨恨:
“没人问过我的意见,便给我安排了富贵闲余的人生,让我看着你们去死,倒显得我贪生怕死。”
崔逖皱眉,按了按额角:
“同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
姜斗植打断他的话:“你们明明,是为了自己。”
“保住我?呵。
你们不过是想,保住崔家血脉罢了。”
“只是,你们万万料不到,我竟然自投罗网,去当了锦衣卫。”
姜斗植咧嘴,笑容邪狞。
“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拼命守护的血脉,根本不值一提……”
“姜斗植!”
崔逖厉声。
他看着愤怒如狂兽的姜斗植,眼中既有愤恨,也有无奈,迷茫。
“不要作践自己,否则……”
“否则什么?你能拿我怎样?”
姜斗植却挑了挑眉。
“崔逖,你凭什么要求我,就凭你身后,那几个不入流的护卫吗?”
大内第一高手,锦衣卫指挥使姜斗植,睥睨车下的弱质文人和一众护卫,笑意森森。
崔逖下颌紧绷,面容严肃:
“你……”
“我说,两位。”
姜斗植身下,传来冰冰冷冷的声音。
林妩面无表情,眼皮半阖,粉唇绷直。
“叙旧可以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