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赵家掌门人,不但不为大局着想,反而沉溺于与市井女子的小情小爱,你这是要毁我们赵家啊!”
说着,她捂着心口,跌坐到椅子上。
兰陵侯没法淡然处之了,赶紧上前去扶她:
“长姐!”
赵妃的贴身宫女,茯苓,闻声赶紧从门外跑进来,取了些丹药,用茶水伺候赵妃服下。
几人手忙脚乱地照顾了好一会儿,赵妃才缓了过来。
兰陵侯一阵纠心:
“长姐,你的心疾,竟已如此严重了?还不快传太医……”
“不用。”
赵妃虽然还很虚弱,但拒绝得很果断。
“我的身子,我自已知道。
你少气我,我便好了。”
兰陵侯默然。
赵妃幽幽少坐片刻,又叹气:
“竞之,我知你受了不少委屈,婚姻本应是两情相悦的美事,侯府那些妻妾,没一个是你想要的。”
“但,谁又不是这般呢?”
“世家子弟,一生都为家族荣光,飞蛾扑火。”
“你我,都不能免俗啊。”
兰陵侯先是不语,过了一会儿,才低低道:
“弟弟,知晓了。”
赵妃已是疲乏了,摆摆手:
“行了你回去吧。”
“但是那个市井女子,是万万不能再接触,你赶紧同人家断了。”
“此外,我会为你留意几个好的官家小姐,到时候,你就多与她们亲近亲近吧。”
兰陵侯应下,退出翊坤宫。
他大步走出宫外,面色沉郁得可怕。
天大地大,他却觉得,这里的气氛,令人窒息。
坐上回府的马车,他依然很不痛快。
于是,掏出一个做工粗糙的香囊,不断摩挲。
市井女子就是市井女子,连绣活,都做得这般差,简直粗俗不堪。
里头的香花,也是便宜劣质的那种,毫无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