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弘大师认为,女子孕事不畅,皆因阴气不够丰沛,需在阴气最盛时调和,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求子保胎的事主,须孤身分别进入一间间厢房。
然后再由庙里的大和尚,将每个房门都锁上。
家人不能陪同,更不得靠近。
待大师办完法事,善缘便结出善果了。
但因着这样的分别,有些感情好的小夫妻,在东厢房门口便有些依依不舍。
“相公,我去了。”
一个娇美小娘子扶着门口,泪眼盈盈。
她相公是个高大沉默的糙汉,脸上满是痛苦,痛得让人觉得,他似乎快要窒息了。
“娘子,你去吧。”
他艰难地说。
小娘子依依不舍,用帕子按着眼角,狠狠心把门关上。
她相公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似是,无限哀愁。
“小两口感情可真好啊。”
旁边有人感叹。
“可不,瞧把那相公心疼得,脸都黑得像锅底了。”
又有人说。
不少人站在厢房附近,围观那些进房准备做法事的人。
一时热闹了好一阵,吵吵嚷嚷。
而某间厢房里,正有人发脾气。
“吵死了!
什么破地方,贱民居然也配跟我住一块?”
沈月柔对柳芙儿撒气,一点重病的痕迹也无。
“还要锁起来,关我住一个晚上,我是囚犯吗!”
面对她的吵闹,柳芙儿眼中一暗。
面上却温声宽慰:
“月柔,一个晚上而已,而且不是破例让丫鬟陪同你吗?你熬一熬便过去了。
这都是为了咱们的计划……”
“谁跟你咱们!”
沈月柔最近得了老夫人的青睐,脾气也回来几分,根本看不上柳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