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逖不高兴了。
“你们便是这般合股做买卖的?你把她当什么了?”
“就是拉磨的驴,也没有累成这样的!”
姜斗植面色发青,无可辩驳,只能握紧拳头,任青筋凸起。
崔逖训了他一顿后,又给林妩掖被子。
还嫌房中的香太呛人,叫姜斗植换一个安神的来。
姜斗植很想上前将他掀翻,骂他安排个屁!
但林妩累成这样,他觉得终究有自己照顾不周的过错,只好捏着鼻子,乖乖去着人换香了。
连带被褥枕头,也换了更绵软的来。
两人顾不上争谁睡里头,谁睡外头了。
都坐在林妩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日,林妩从甜香睡梦中,精神饱满地醒来。
一睁开眼,面对的便是炸开锅的北镇抚司。
宋妃带了大批人马,直接闯进诏狱来:
“本宫的妹子何在?还不快将她交出来!”
姜斗植上朝未归,北镇抚司只能苦拦:
“娘娘,二小姐目前还是戴罪之身,不可……”
“你好大的胆子!”
宋妃直接指着那上前拦的人,长长的护甲,几乎戳到人家的鼻头。
粉面厉色,美目含怒:
“清雅被你们冤枉进了牢狱,挨了板子不说,还染上时疫,都是你们害的!”
“如今本宫没空同你们计较,先救清雅一命。”
“今后,定不饶你们!”
说完,就要带人冲关。
按理说,宋妃带来的,不过几个太监,和宋家的一些侍卫。
对身手不凡的锦衣卫来说,不值一提。
但她圣宠正隆,宋家又是朝廷重臣,不好把场面闹得太僵。
故而锦衣卫半拦不拦,被攻进了些许。
千钧一发之际,姜斗植终于回来了。
后头,还跟着开封府尹,崔逖。
“娘娘,你可知冲击诏狱,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