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潮过后,露出沈浩的身体,他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良久才探头,看到蛊物离去,慌慌张张的朝祠堂跑来。
沈浩如此,旁门的人更不用说!
而且蛊潮才刚开始,天际一波接着一波,地上爬的一浪接着一浪。
好像永无尽头。。。
沈浩近了我才瞧清,他脸肿胀发青,样貌特别吓人。
外婆慢悠悠的打开手上玉戒,从里面拿出颗红色药丸,沈浩急忙夺过,仰头吞下。
田哲对他说,“蛊物虽然不伤你,但都带有剧毒,难免会入体!”
吃过药丸,肿胀消退才露出他本来面貌,但皮肤还是发红。
“呼!”沈浩嘘气,还没回过神,坐在地上半天才说,“早知如此,还计划什么?救出苗祖来,他们就完了!”
没有阵法的压制,枉生桥更加稳妥。
“蛊潮只是传说,我们也从未见过!”田哲感叹,算是应了沈浩的质疑。
外婆叹息,“环境被人类侵占,蛊物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若是千年前,苗蛊涌潮,天地都得变色!”
我相信外婆说的,苗人不常行世,但从有历史记载的那天开始。
蛊就一直存在,历经无数乱世都能独身自立,没有过人的地方根本无法做到。
村中旁门弟子尽数死绝,成了蛊物的美食,而整个苗寨已被毒物封锁,外人恐怕很难进来。
我在想这里也许比蜀山安全,但外婆却说要去蜀山看看!
既然如此,落脚蜀山的计划不变,我们也开始踏上枉生桥。
七八里外,田哲和我扶着外婆从蓝桥走下,苗寨的男女老少都在这里,见到苗祖纷纷跪地。
四周的山石上全是蛊物,头顶遮天蔽月,不见星辰。
蛊潮远比我想的要恐怖,如果带着这些蛊物冲击佛门,就算只身一人,也够那帮秃驴喝上一壶。
但外婆轻叹,“这些东西,只能存在深山老林,如果现世会惹来众多麻烦!”
小七抹着额头汗水说,“要不是雪莹在,刚才我就跑路了!”
的确,见到铺天盖地的毒物,谁都要跑路。
咕呱咕呱!
外婆手里的玉蛙又发出奇。怪。的声音,蛊潮涌退,数分钟的时间内,天空和地面变得空荡荡,不见任何毒物。
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腥味,证明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
“古洞已经封锁,野蛊看守苗寨,我的族人们,我们将要背井离乡!”外婆声若洪钟,充满底气。
但话语间,却流露出无奈。。。
古洞苗寨千百年的平静,朝夕间就被打破!
苗人们表情凝重,但却无悲伤。每个世代生活在这里的苗人,都应该有这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