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你的礼数呢?”
进来的人脸色又苍白又臭,看得出来他好像想找茬。
对此,李娇娇丝毫不慌。
慢条斯理的从胳肢窝底下抽出那个小长盒子,手指头调皮的扯开盖子上系的绸带,翻开后指着里头的那卷明黄色。
笑嘻嘻的问。
“晋王爷,你的礼数呢?”
“你放肆…”
“你大胆!”
一声还有一声高,特别是对方身上有伤,吼起来底气不足的时候,李大彪子的那嗓音就格外的高亢嘹亮。
“是你尊贵,还是皇上尊贵?
是家礼重要,还是国礼重要?
是我捧着圣旨跪你们晋王府满门重要,还是你们晋王府满门,跪我捧着的这圣旨重要?
回答我!”
“……”
被爬到脸上来指责嘲讽的人,几乎气的想发抖。
昨日硬撑着伤病未愈的身体迎她入府,以致回来之后就再次躺倒。
休养了整整一夜,一大早上又是行针又是喝药才算是缓过来。
昨天是她入府之日,算起来昨晚也该是他们两个的洞房之夜。
而昨夜他没有过去,这冷心冷肺的妇人别说到心远堂走一趟博夫主宠爱了,她甚至都没舍得让个下人过来看上一眼!
早上在心远堂里等了又等,直到该往玉华庭见礼的时辰,也没等到畅心庭里有人来请。
周煜堂实在是气的不行。
如今她已经成功用本王挡了北黎的箭,所以这便连演也不稀罕演了?
“李惊鹊,本王是你的夫主!”
“嗯呐,但是鄙人也是大邺朝的子民,尊的是皇上,守的是国法。
手里捧着赐婚圣旨呢,请恕鄙人不能给晋王爷你磕头行礼了。”
“你也说这是赐婚圣旨,为何没有被好好的供在李氏祠堂,反而会被你带到了府里来?”
“瞧你这嗑唠的多硬?
请听清楚再搭话,这道赐婚圣旨是给我的,我的!
既然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留在李家?这是我最最最宝贵的一份嫁妆,当然要随身携带了。”
得瑟的一扬下巴,整个人腰杆子硬的受不得一丢丢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