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是因为舍不得本王,而不是因为你不想和亲北黎,去受那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屈辱?
周煜堂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低垂着眼睛,在心中权衡利弊。
要说他心里一点也没有李氏,这是假的。
毕竟这么鲜活的人,当初突兀的闯进了自已这一潭死水之中。
宠幸她的第一夜,这胆大包天的疯女子翻身将自已压在身下。
言语放肆的嘲笑撩拨,做出一些又大胆又新奇的床笫之欢时,她就已经与旁的后宅女眷不同了。
后来的种种跳脱闹腾,让他头疼之余又感觉新奇有趣,一点一点的被她抓住了目光。
等缓过神来的时候,这么个时不时发疯的妇人,就已经很清晰的被他打上了烙印。
这是我的妇人。
所以才会不愿意放手让她走。
但是现在,这一点点浅薄的男女之欢,到底值不值得自已豁出去护她?
父皇会不会对自已失望?
那些兄弟们会不会落井下石?
朝臣们会不会觉得一个困宥于儿女情长的皇子,不堪大任?
屋里很安静,李娇娇并没有催促。
半炷香之后,周煜堂抬眼盯着她。
“你说你爱本王?”
“当然了,我真的爱您。
我对灯发誓,对您一片真心情深似海!”
馋耳朵的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可见词汇量已经准备的相当充分。
“让你爹把免死金牌交出来。”
“那不行!”
拒绝的毫不犹豫。
“你不是说你爱本王?”
“爱你和爱我爹,这不冲突呀。
你没有免死金牌啥事儿没有,我爹没有免死金牌,就有可能丢了老命。
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但是免死金牌也是真的不能给你!”
实诚的骗子人家一般只玩虚的,想薅我家羊毛那别说门了,缝儿都没有。
“呵!”
冷笑给她一个字就行了,多了都怕她又顺杆往上爬。
两人刚把事情捋了个头,还没来得及对口供,门外又响起了刘福的禀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