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损友笑的太过明目张胆了,梁枕书生气的拍了一把桌面,在那道巴掌印的震慑下,屋里的笑声终于逐渐收敛。
赵浅月抬起袖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嘴里连连赔着不是。
“对不住啊梁郡主,非是臣女想笑。
实在是我这人生来咳嗽就像笑声,实际上我天生不爱笑的。”
“赵大小姐,你扯谎就扯谎,能别跟李大小姐学着随意胡说八道吗?多少尊重一下我脖子上顶着的这个脑袋,行吗?”
“嗯,咳,我尽量。”
赵浅月放下玉石棋子,转而端起旁边的汝瓷茶盏,借以遮掩再次扬起的嘴角。
林玉雯也跟着有样学样,唯有胆大嘴损的李娇娇不怕死,就爱瞎说一点大实话。
她放下点心碟子,一边拿起桌上的帕子擦着手指,一边笑嘻嘻的抬杠。
“我说梁郡主啊,咱们这几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谁不知道谁?
哪一个不是在京城里声名狼藉的?
你在我们面前装贤良淑德,这得是多想不开呀?哈哈哈哈哈,你敢说我们都不敢听。”
“有何不敢听的?”
梁枕书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些微微的得瑟。
“我可是曾经为国和亲的有功之人,是得当今皇上金口玉言称赞过的贵女典范。
怎么就不能如李大小姐你一般贤良淑德了呢?”
“啧,抬杠就抬杠,你骂这么难听干什么?”
“难道不是你先挑的事?”
梁枕书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
“本郡主配不上你兄长,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过,都是我大哥他配不上你!
行不行?
你一个顶着功臣名头的异姓郡主,整个大邺朝的好男儿多的是让你挑选,你硬揪着我哥不放做什么呢?
真的呀梁姐姐,我哥过的忒不容易了!”
说起这个事儿,小李子略有些理亏,只能把嘴巴放的再甜一点。
谁让她哥当年,咳,有点对不起这位姐呢?
梁枕书没接话,只垂下了那双英气的眼睛,端起茶盏安静的喝茶。
林玉雯瞅瞅这个瞧瞧那个,然后暗搓搓的用手扒拉了一下对面那臭棋篓子。
“哎,你有没有觉得李惊鹊刚才那话里有话呀?我表姐说的话,嗯,好像也话里有话。”
“大胆一点,把觉得去掉。”
赵浅月顺手拍了拍这蠢货的脑瓜子,声音也带着一股偷偷摸摸的鬼祟。
“你忘了当年,是谁把梁郡主从谯国迎回来的了?路途千里之遥,李将军又长的那么秀色可餐,你表姐不动心思才有鬼!”
“你俩咬耳朵敢把声音再放大一点吗?当我们俩是聋子呀?”
李娇娇没好气的白她们一眼,然后软骨糖一样,伸出手抵着脑袋往椅子扶手上一趴,眼神都有些懒洋洋的询问道。
“从我家办过宴,我跟你们这几个狐朋狗友臭味相投之后,咱们是隔三差五的就聚呀。
我要没记错的话,前天不还一起去骑马了么?今儿你们又叫我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