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
洗砚震惊的称呼了一声,祈求她能记住自已现在的身份。
而吴侧妃却只抬起眼睛盯着自已的贴身大丫鬟,眸中不见温和只余凌厉。
最终,洗砚只能低下头。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洗砚转身走远的背影,吴侧妃眼神麻木的擦干净眼泪。
大声唤来守在屋子外头的丫鬟,轻声吩咐。
“去打些水来,我要净面。
再叫人把三郡主抱过来,稍后我带她去给王妃请安。”
自从柳氏病逝之后,三郡主就被挪到了浅景轩里来养着。
王氏那边有大郡主,冯氏那边有二郡主,沈氏一个丫鬟出身的侍妾,王妃也不好把三郡主放在她身边养着,但是又不愿意接进玉华庭中抬举三郡主的身份。
所以选来选去,就落在了浅景轩里。
刚开始自已还有些不情愿,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未到日暮时分,吴侧妃便提前带着小小的三郡主进了玉华庭,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给王妃请安。”
“给母妃请安。”
“都起来吧,坐。”
“谢王妃。”
“谢母妃。”
晋王妃刚刚才忙好府中账目,还没来得及喝上口茶水缓一缓呢。
吴氏竟然带着三丫头这么早就过来了,她略有些疑惑的问。
“你怎么今日过来这么早?可是有什么事情?”
“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吴侧妃苦笑了一下。
“请恕妾身冒犯,昨夜我梦到勐哥儿一身湿衣哭的厉害。
方才抱着三郡主哄她午歇的时候,突然就心痛难当。
我,我想我的勐哥儿…”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一片慈母之心令人不忍。
晋王妃也只能跟着叹息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