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张氏有了身孕,否则小翠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即使冯辉昌抬了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毕竟还有冯母这个张家姑太太在呢!
姑太太怎么能允许自己夺了她侄女儿的夫君?
冯辉昌喝着茶,思索这怎么验证,小张氏床上见相公回来后不言不语的,心里诧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相公如此心事重重的,也不知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冯家二老和冯辉明夫妇二人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小翠和萧府的两个婆子已经将晚膳做好了。
冯辉明家的儿子增堂也从私塾回来了,女儿增柔从自己房里才出来,分别给冯辉昌见了礼。
冯家人见冯辉昌带着下人回来的,很是兴奋,冯父问道:“儿啊,不知此次进京,萧大人说了什么?”
冯辉昌不知该如何作答,顿了一下道:“爹,萧大人说儿的亲生母亲是…是…”
看着冯母,冯辉昌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这些事,这么多年自己为何不能从冯家二老口中得知,为什么要从萧大人口中听说呢?
冯家二老也沉默了一会儿:“儿啊,这么多年,我们怕你多想,不高兴,就没有告诉你。萧大人来信让你去京城的时候,我们想说,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你就已经出门了,所以…”
看来自己亲生母亲不是冯母是真的了,那其他的呢?萧大人所说的其他的是真的吗?
冯辉明听说冯母竟然不是大哥的亲生母亲,就楞了,那自己的亲生母亲不会不是冯母吧?
冯辉明媳妇王氏眼瞧着大伯哥竟然不是相公亲生哥哥,也楞了,这母亲和姨母她们真的是能瞒啊!这么多年自己这个外甥女也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呢!
王氏就好奇地问道:“大哥,那您的亲生母亲在哪里?与萧大人有何关系?”
其实冯家所有人都很好奇:不知冯辉昌的亲生母亲到底与萧大人有何关系。
冯辉昌无心答对,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作答,众人感觉无趣也就不再问了,开始洗漱用膳。
此次从京城回来冯辉昌并没有给冯家人带礼物,他没有这个心思。
冯家二老见冯辉昌似乎有心事。他们心里也咯噔一下,难道…?
用过晚膳,冯家二老、冯家两兄弟留在堂屋里。其他人都退下了。
冯父道:“儿啊,你母亲当年晕倒在咱家的地里,为父将你母亲救回家,她的身体太弱,将养了一个来月也没有好利索。你祖父祖母当时还在世,见着你母亲似是大户人家,听说是父亲是一县父母官。只是死在任上,全家才失去了依靠,正在扶棺回乡,路上遇到劫匪,你母亲才与母兄失散的。”
冯父陷入回忆中:“当时。你母亲只说自己叫萧玉寰,并不知自己的家乡具体何处,只听说是怀北县。”
“当时,你祖父祖母只想着将她将养好之后,送回她的家乡去与母亲和兄长相见。可是…”
冯父说道这里瞧了瞧冯母,冯母低下头,微撅起嘴角,冯父接着说道:“有人以为我与你母亲有了私情,左邻右舍不少人都在议论。你母亲听了很是着恼。便要离开,可是你祖父祖母却不舍得,趁着这个机会给我与你母亲订了亲。”
“等你母亲身体彻底养好了之后,让我们拜了堂,成了亲,一年后生下了你。”
说到此处。冯父吞咽了一口唾沫,扯了扯领口:“你母亲生下你本来还好好的,谁知床铺都收拾利索、衣衫也都换了干净的了,你母亲突然就大出血,就再也没有救过来。”
冯辉昌此时一直专心地观察着父亲的每一个表情和举动,似乎在说母亲大出血的时候也是犹疑和艰难的,这是认为母亲的大出血不是正常反应吗?还有为何说“有人怀疑母亲与父亲有私情”的时候要看冯母?难道是她在以为母亲与父亲当初有了私情?那当时与她有何关系?
冯辉昌紧盯着冯父又问道:“那母亲大出血之前可是有什么异常?喝了什么?用了什么?”
冯父听了儿子的话,本能地看向冯母,冯母一打冷战,有些哀求地看向冯父。
冯辉昌看着冯父和冯母的互动,心里已经肯定了八九分了。
冯父垂了垂眼眸道:“没有异常啊!只是产后无力,正常饮食了些汤水。”
冯辉昌追问道:“那是什么汤水?谁做的?谁端上来了的?”
冯父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当然是我端来的啦!难道你还怀疑是为父害了你母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