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款方清一色都是海外账户,这些账户名称复杂且陌
生,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黑洞,不断吞噬着巨额资金。
赵承平的眉头紧紧皱起,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冷哼一声道:“海外账户,哼,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想把钱转移到国外,逃避追查。”
他的目光继续看向备注栏。只见备注栏里统一写着“项目投资款”。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笑容带着不屑与嘲讽,手指用力戳着那几个字,语气中满是鄙夷:“项目投资款?说得倒好听,拿这个当幌子,实际上就是洗钱的遮羞布。哪有这么多海外项目,需要如此频繁又巨额的投资。”
赵承平深知这些转账记录作为关键证据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点击着拍照键,
力求清晰地记录下每一页文件。一边将手机快速揣进兜里,正当他准备离开时,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楼下隐隐约约地传来。那脚步声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赵承平紧绷的神经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兽。他迅速反应过来,低声而又急促地对职员说:“快藏起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关掉手机灯光,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黑暗里,他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那心跳声如同战鼓,敲得他头晕目眩。他猫着腰,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像是一只潜伏的猎豹,迅速躲到了办公桌下。而银行职员则慌乱地躲到了文件柜的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赵承平蜷缩在办公桌下狭小的空间里,后背紧紧贴着桌腿,那桌腿冰冷而坚硬,如同他此刻紧绷的神经。
身体尽量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得更深。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衣角。
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耳朵如同灵敏的雷达,努力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清晰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头。伴随着脚步声的,
是手电筒那刺眼的光束,如同鬼魅的眼睛,在走廊里缓缓扫过。
“没发现啥异常,这层楼应该没事。”一个保安的声音传来,语调中带着些随意。
“是啊,最近也不知道在紧张啥,能出啥事儿。”另一个保安应和着,语气里满是不以为意。
赵承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的弦稍稍松了松,但仍不敢掉以轻心。他屏气凝神,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脚步声的走向,首到那声音渐渐远去,首至完全消失在楼道尽头。
他又静静地等了几分钟,确定保安不会折返后,才缓缓从桌下爬出来。
黑暗中,他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试探着,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他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去,每靠近一步,赵承平都觉得像是在跨越一道生死关卡。
来到门口,他先微微打开一条门缝,警惕地向外张望。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墙壁上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确认安全后,他闪身出了办公室,沿着楼梯快步向下走去。
每下一级台阶,赵承平都能感觉到危险在渐渐远离,但心中仍有一丝不安,担心会有其他变故。
下到一楼,他们绕过大厅的监控死角,尽量不引起注意。赵承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响,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终于走到银行门口,赵承平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侯亮平在办公室里己经守了好几个小时,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面不断闪烁的数据仿佛是他与腐败势力较量的战场。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迅速拿起电话,心脏也跟着紧张地跳动起来。
“喂,侯
先生,我是安德烈警官。我们这边有新发现,那位出逃的副行长陈宏在马来西亚被拍到与一个神秘人物会面。经过仔细比对,我们确定那人正是高冲明的商业伙伴。更关键的是,我们发现陈宏的账户近期有大额资金流动,收款方是瑞士的一个匿名账户。”安德烈警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中透着严肃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