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停在了写字楼门口。车门打开,高冲明从车上下来。他身材挺拔,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皮鞋锃亮。一头乌黑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自信而沉稳的神情,步伐坚定地朝着写字楼大门走去。赵承平和侯亮平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目光紧紧跟随他的身影。
高冲明进入写字楼后,径首走向电梯,很快消失在楼层间。两人正纳闷接下来该如何获取更多信息时,又有几个外国人陆陆续续走进了写字楼。
他们穿着风格各异,但都带着一种商务人士特有的干练气质。有的拿着公文包,有的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着。
赵承平赶紧拨通侯亮平的电话,压低声音说道:“亮平,有几个外国人进去了,听他们谈话好像是谈生意的事儿。”
侯亮平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高冲明和这些外国人接触,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咱们得想办法搞清楚他们谈的是什么生意。”
两人在附近又潜伏了许久,试图寻找机会获取更多线索,但始终没有合适的时机。无奈之下,他们决定先撤回,从其他方面继续调查高冲明。
回到各自的住处后,赵承平和侯亮平顾不上休息,又一头扎进了对高冲明背景的深入调查中。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咨询了许多相关人士。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高冲明竟然是海外留学回来的精英。
他曾在国外知名的商学院深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在留学期间,他参与了多个大型商业项目,积累了丰富的商业经验和人脉资源。回国后,凭借着这些优势,他很快在山水集团站稳了脚跟,并逐步晋升到重要的管理岗位。
“没想到这个高冲明还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可他却跟着高育良干这些违法乱纪的勾当。”赵承平看着手中的资料,满脸愤慨地说道。
侯亮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老赵,你看高冲明这回国后的发展轨迹,实在是有些蹊跷。”他拿起一份文件,指了指上面的内容,“短短几年就坐上了山水集团的高层位置,这晋升速度快得离谱。以山水集团那样复杂的企业环境,没点特殊手段,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
赵承平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是啊,亮平。而且我还查到,他名下注册了几家空壳公司。
表面上打着做进出口贸易的幌子,可深入调查后发现,这些公司的资金流向十分可疑。”
两人看着桌上关于高冲明和空壳公司的资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侯亮平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老赵,现在情况紧急,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我看,咱们得分头行动。你负责盯紧高冲明的一举一动,这家伙肯定知道不少内幕,只要跟着他,说不定能挖到关键线索;我去查那几家空壳公司的底细,那些资金流向诡异的空壳公司,背后一定藏着大秘密。”
赵承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亮平,我明白。高冲明最近的行动很反常,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我一定紧紧盯着他,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只是你去查空壳公司,千万要小心,高育良肯定在那些地方布下了不少眼线。”
侯亮平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老赵,你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的。那些空壳公司看似隐秘,但只要我顺着资金的脉络深挖下去,总会找到破绽。倒是你,跟踪高冲明也不容易,他身边肯定有不少保镖,你可别暴露了自己。”
赵承平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放心,我有分寸。从决定调查高育良开始,我就做好了应对各种危险的准备。咱们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两人又仔细商讨了一番
行动细节,便各自开始准备。赵承平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深色衣服,戴上一顶鸭舌帽,镜子里那个眼神坚定的自己,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想着:高冲明,你以为你能躲过我的眼睛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另一边,侯亮平坐在办公桌前,仔细整理着关于空壳公司的资料。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个数据、每一条信息都不放过。
准备妥当后,赵承平来到了高冲明经常出没的高档写字楼附近。
赵承平发现高冲明的行踪愈发诡异,频繁出入一家位于城市繁华地段却透着神秘气息的私人银行。这座银行的建筑风格低调奢华,深灰色的大理石外墙在阳光下散发着冷峻的光泽,高大的落地窗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却又仿佛蒙着一层看不见的雾,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秘密。银行门口,身着统一制服的保安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每次高冲明前往这家银行,都会在里面待上很长时间。赵承平心中疑窦丛生,他躲在银行对面街道的一辆普通轿车里,眼睛紧紧盯着银行的大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高冲明这家伙,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在心里暗自嘀咕,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今天,高冲明又如往常一样走进了银行。赵承平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后,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不行,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他咬了咬牙,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上面认真地记下了银行的地址——“锦绣大道88号”,以及银行的名字——“瑞丰私人银行”。每一笔记录,他都写得格外用力,仿佛要将这些信息深深地刻在本子上,也刻在自己的心里。
记录完毕后,赵承平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开始仔细思索。“洗钱?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勾当?”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这家银行和高冲明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如果真的涉及洗钱,那背后肯定牵扯到一大串利益链条,高育良说不定也深陷其中。”想到这里,赵承平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终于,高冲明从银行里走了出来。他的表情依旧沉稳,但赵承平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高冲明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赵承平没有立刻离开,他又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线索。
随后,他发动车子,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既为发现这条重要线索而感到兴奋,又担心这条线索背后隐藏的势力过于庞大,
会给他们的调查带来巨大的阻碍。
与此同时,侯亮平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肆意交错,衬得桌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愈发神秘莫测。侯亮平坐在桌前,身体前倾,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几份关于空壳公司的调查报告,仿佛要用目光将这些纸张看穿。
这几天,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陷入了对这些资料的疯狂钻研之中。白天,他穿梭于各个部门,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夜晚,他便将自己关在这狭小的办公室内,与这些文件为伴,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每一个数字、每一行文字,都在他的反复琢磨下,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此刻,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却又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像是黑暗中的火种,在重重迷雾中顽强地燃烧着。
“终于有眉目了!”侯亮平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骤然响起,惊得旁边茶杯里的水都泛起层层涟漪,水珠溅落在文件上,晕染开一片淡
淡的水渍。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份文件,纸张被他的手指捏得微微变形,上面罗列着几家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这些公司的注册法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什么小商贩、退休职工,”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快速翻动着文件,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根本不具备操控这么大规模资金流动的能力。”随着话语落下,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逐渐转为愤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能拧出水来,牙齿也不自觉地咬紧,眼中燃烧着怒火,“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纵,而且这个人大概率就是高育良!”
侯亮平深知,找到这些空壳公司与高育良之间的联系,无疑是揭开整个腐败黑幕的关键所在。他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木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的脑海中如同有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思索着如何才能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想。突然,他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向窗外,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车辆川流不息,人们在街头巷尾穿梭忙碌,看似一片祥和。但在侯亮平眼中,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黑暗和罪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嘴唇微微颤抖,低声说道:“不能再等了,得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老赵。”
侯亮平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赵承平的电话。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在催促着他,也像是在敲击着他紧张的神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他感到煎熬。终于,电话那头传来赵承平略显疲惫的声音:“亮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