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应“是”,转身退下了。
王氏笑着和侄子说道:“濡哥儿有出息了,姑母满心的高兴。”
“姑母夸赞,侄儿愧不敢当。”
王晨濡嗓音清越,似水涧青石。
他如此谦虚。王氏更加喜欢了,越瞅越顺眼,和她的雪姐儿真是相配极了。
“你大嫂子原本也要来的,临行时却崴了脚……”王老夫人靠着大红的芍药迎枕,“她也想雪姐儿了。”女儿和姓白的和离后,在王家生活了几年,大儿媳妇可怜她孤儿寡母,尤其对外孙女,疼爱的紧。
“大嫂子可好?”
王氏一惊:“找大夫瞧了吗?”她口中的大嫂子是王晨濡的母亲,是难得一见的老实人。
“母亲没事的,姑母别担心。”
王晨濡温润一笑。
几人正说着话,白雪带着秋菊进了屋。
“好孩子,快来外祖母这里。”
王老夫人脸上一喜,招手让白雪上前,搂在了怀里,“你怎么又瘦了?在陈家待的不好吗?”在留春馆时,当着陈老夫人的面她不好说什么,但外孙女的鹅蛋脸都快变成瓜子脸了。
当然不好,都差点一命呜呼了……王氏的脸色阴沉沉的。
“外祖母,我好好的。”
白雪笑着说:“我最近有些厌食,所以看着瘦了。”
外祖母好容易来一趟陈家,白雪不想让她跟着烦恼。
王老夫人。人精般的人物,看女儿的模样都能大概猜到几分,无奈的叹息:“你这孩子,和小时候真的不一样了。”
“小时候?”
白雪好奇的反问,太久远的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可能和重生后的心境也有关系。
王老夫人笑起来:“你小时候水灵灵的,最招人爱,一受了委屈就往外祖母的怀里钻,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告诉我。”
王晨濡说道:“祖母一提,我也想起来了。表妹六岁那年,在姑姑的院子里吃窝丝糖,糖渣弄的手上都是,黏糊糊的。我和明姐儿一起找她玩,她去拉明姐儿的手,明姐儿不愿意,俩人就闹了起来……明姐儿还推了表妹一个跟头。表妹就是哭着去找的您。”
明姐儿是王晨濡的嫡妹王明婵,和白雪一样的年纪。
“可不是。”
王老夫人慈祥地摸摸白雪的额头,“就是这里,鼓起一个包呢。”
“我竟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