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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我是神。

&ldo;神圣的耶稣啊!&rdo;我霍然从床上坐起。被单已被汗水浸透，我的睡裤被射出的精液浸湿了一片。

&ldo;噢，基督啊!&rdo;我双手捧住剧痛的脑袋使劲摇晃。阿姆丽塔不在床上。强烈的阳光穿透了窗帘，旅行闹钟显示着10:48。

&ldo;真见鬼，下地狱去吧!&rdo;我冲进浴室，把睡衣扔进脏衣袋，然后把淋浴开到最大，拼命搓洗身体。足足一刻钟后我才从淋浴间里出来，四肢仍在颤抖。我的头疼得厉害，眼前似乎有无数小点在舞动。

我迅速穿好衣服，吃了四片阿司匹林。黑色的胡茬儿浮现在我苍白的脸上，但我决定今天不剃胡子。我走出浴室，正好看到阿姆丽塔抱着维多利亚回来。

&ldo;见鬼，你们这是去哪儿了?&rdo;我没好气地问。

她僵了一下，脸上和煦的微笑渐渐退去。维多利亚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我。

&ldo;说啊。&rdo;

阿姆丽塔的脊背挺直了，她的声音很平静。&ldo;我去纱丽店问了卡马克雅的地址。我试着打了个电话，但没接通。既然我们还得再待一天，那么我想把送错的布料换回来。你没看见我留的字条吗?&rdo;

&ldo;按照计划，我们这会儿都该飞到伦敦了。这他妈是怎么回事?&rdo;我的声音依然沙哑，但怒气已经开始消散。

&ldo;你是什么意思，博比?你到底想问什么?&rdo;

&ldo;我是说，见鬼的闹钟怎么没响，还有我们订好的出租车，英国海外航空的机票，都没了?我就是这个意思。&rdo;

阿姆丽塔疾步走到床边放下宝宝，然后穿过房间拉开窗帘，双臂抱胸开始回答：&ldo;&lso;见鬼的闹钟&rso;四点响了，于是我就起来了。但你不肯起床，我只好拼命摇你，结果好不容易把你弄了起来，你却来了一句：&lso;咱们再待一天吧。&rso;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整晚不睡觉，光顾着读那份诗稿。&rdo;

&ldo;我说过?&rdo;我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床边。最恶劣的宿醉依然敲打着我的头颅，让我恶心欲吐。但宿醉从何而来?&ldo;我真那么说过?&rdo;

&ldo;你说过。&rdo;阿姆丽塔的声音冰冷。结婚这几年来，我冲她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

&ldo;见鬼!对不起，我当时没睡醒。都怪那份该死的手稿。&rdo;

&ldo;你说你要留着它上了飞机以后再读。&rdo;

&ldo;是的。&rdo;

阿姆丽塔放下双臂，走到镜子前，整理着一绺散落的头发。她的嘴唇恢复了血色。&ldo;没关系，博比。我不介意再待一天。&rdo;

我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我的声音听起来如此陌生。&ldo;去他妈的，我介意。你和维多利亚不能再留在这里。印度航空飞德里的航班是几点?&rdo;

&ldo;九点半和一点各一趟。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