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
&ldo;熟能生巧,你多尝试几年,不就行了?&rdo;赵泽雍好心提点。
&ldo;……哦。&rdo;好像有哪儿不对?
容佑棠有些不安,其实有件事他未曾细想过、暂时刻意逃避,比如庆王为什么要‐‐
&ldo;殿下‐‐&rdo;容佑棠的双手突然被拉起。
&ldo;很冷吗?&rdo;赵泽雍低声问。两人对坐,四目凝望,他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整个包住,缓缓摩挲。
&ldo;还好。&rdo;容佑棠轻声回答,耳朵越来越热。他童年缺衣少食,兼在冰湖冰面上躺过一晚,终究损伤根底,气血不畅,冬季便手足冰凉。此时却被庆王温暖干燥的宽大手掌握住……那热度,仿佛能直通心里。
‐‐他们谁也没明说过什么,却有种心照不宣的隐秘默契。
赵泽雍嘱咐:&ldo;国子监虽人才济济,但书生多意气用事,且贡生荫生之间,从来有些不合,明争暗斗不断。你自己小心,若有解决不了的麻烦‐‐&rdo;
&ldo;就抬庆王殿下出来压倒他们?&rdo;容佑棠极小声接了一句,眼睛明亮灵动。
赵泽雍莞尔:&ldo;随你。&rdo;
&ldo;不。&rdo;容佑棠却摇摇头,愧疚道:&ldo;您托郭公子家为我这个外人开具荐书,已是破例,我要是在国子监学不好、或者动辄搬出庆王府和定北侯府,那成什么人了?我丢脸只是自己的事,断不能牵连你们的名声。&rdo;
赵泽雍耐心解释:&ldo;当初就是担心太过招摇,才转托子瑜帮忙,子瑜最为端方严谨,倘若你只是纨绔糙包,那么即使本王开口,他也会拒绝的。&rdo;
容佑棠心里好受许多,但仍谨慎道:&ldo;话虽如此,毕竟托了关系进去的,挨贡生鄙夷白眼也无话可说。&rdo;
赵泽雍低笑出声,嗓音浑厚,胸膛微微震动,很容易让人回忆其身体的硬度和热度。
&ldo;我在国子监见到周家兄弟了。&rdo;容佑棠念念不忘。
&ldo;不奇怪,周仁霖品级足够。&rdo;
&ldo;您觉得……周仁霖如何?&rdo;容佑棠心血来cháo问,心头发紧。
赵泽雍直言不讳:&ldo;很不如何。才干一般、官声二般、治家三般‐‐长相倒是一流,年轻时点了探花,娶了平南侯府的千金。&rdo;
呃
容佑棠听着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于庆王果然慧眼识人,不高兴于自己的生父为什么是那样子的。
&ldo;怎么?&rdo;赵泽雍皱眉问:&ldo;周家人欺负你了?&rdo;
不只欺负,他们还害死我娘了,我只是侥幸才逃过一劫。
容佑棠摇摇头,叹息,情绪低落。
赵泽雍没有追问,但心里已又记了周家一笔。他用力,将对方摁在自己肩窝里,顺手摘下其黑色方巾、揉乱其头发。
容佑棠傍晚从国子监直接赶到庆王府,身穿统一的书生青白两色棉袍、头戴方巾,越发显得长身鹤立,容貌昳丽,俊美无俦。
&ldo;殿下‐‐&rdo;容佑棠被迫贴紧对方温热身躯,鼻腔充斥独特体味。他倾身,重心向前,手没地方放,胡乱挥几下,结果被庆王捉住、迫使其圈住自己的背。
唔,这样就互相拥抱着了。赵泽雍满意颔首。
不知何故,他觉得怀里的人今天这衣袍装扮十分顺眼:白色棉袍腰间巴掌宽的黑色腰封,外罩青色外袍,干脆利落。不像从前,里里外外穿那么多。
&ldo;殿下,我们‐‐&rdo;容佑棠在庆王肩窝里闷闷开口,生涩至极,双手小心翼翼揪住对方衣服,&ldo;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