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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3页）

&ldo;可以吗？&rdo;容佑棠用眼神遗憾地表示：目前我并不能穿着五十斤重的铠甲半个时辰跑十公里。

郭达哈哈大笑：&ldo;非战时，你可以上来。&rdo;

&ldo;谢郭将军！&rdo;容佑棠眉开眼笑，从城门洞右侧台阶登上去，暗想：不是不帮忙清理战场，我得先上去看几眼，做个心理准备。

结果一上去，却发现剿匪军的高级将领基本都在，庆王正铺开地图细细研究。

&ldo;叩见殿下。&rdo;容佑棠忙行礼。

&ldo;起。&rdo;庆王头也没抬。心说：本王路过耳房时，看见你小子睡得滚出木板，躺在地上。睡相果然极差。

殿下在思考，不能打搅。

容佑棠自觉走到郭达身边，同他一起望城下：

&ldo;嘿！&rdo;容佑棠脱口而出，十分惊诧，凑近问：&ldo;郭公子，敌人的尸体呢？战场打扫过啦？什么时候的事儿？&rdo;

郭达屈指，随手弹了对方脑袋一下，解释道：&ldo;半个时辰前清理干净了，小子你来晚了，下次定记得叫上你！&rdo;

&ldo;咱们的人‐‐&rdo;容佑棠小心翼翼问。

郭达收起时刻挂脸上的开朗笑容，肃穆道：&ldo;阵亡一十八，重伤二十五。&rdo;

&ldo;按规矩是怎么善后的？&rdo;容佑棠关切问，心里沉甸甸。

郭达低声介绍：&ldo;按惯例：战后务必收妥遗体，主帅亲自吊唁、宣读祭文，此次阵亡者少，估计会送回家乡安葬，朝廷会发派抚恤银、荫补其一子、酌情荫叙女眷。重伤者，若尚能劳作，会分去各驿站、军站，当个闲差；若无法劳作，则因伤还乡，由朝廷按月发放银粮养着。&rdo;

容佑棠不由得愤怒：&ldo;那于鑫可真是罪该万死，他竟然贪污阵亡将士的抚恤银！怎么下得了手的？&rdo;

&ldo;那种人，心都是黑的，尽干缺大德的阴损事儿。&rdo;郭达鄙夷撇嘴。

城门口落下薄薄一层新雪，洁白无瑕，掩盖了被血染黑的土地。

容佑棠严肃问：&ldo;于鑫一定会被砍头吧？&rdo;

&ldo;不够。&rdo;郭达又一指头弹在对方脑袋上，说：&ldo;凌迟，株连！朝廷之所以抓活的，除了拷问可能存在的同党外，还会通过严厉惩罚来彰显朝廷对逆反的明确态度，震慑四野。&rdo;

此时，后面传来一句：

&ldo;你们在聊什么？&rdo;

容佑棠回头：&ldo;殿下。&rdo;

&ldo;哦，我告诉他战场善后的规矩。&rdo;郭达不露痕迹地往旁边挪远了些。

赵泽雍望着城下：&ldo;打仗不可能没有伤亡，只希望善后能切实到位，将士们才不会寒心。&rdo;

&ldo;嗳！&rdo;郭达忽然大声吆喝，朝远处挥手：&ldo;你们谁啊？躲躲藏藏的做什么？过来！&rdo;

容佑棠忙望去：是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看样子是一家人。

&ldo;小二，别吓着人。&rdo;赵泽雍温和道：&ldo;应该是看到附近州县贴出的告示回家的百姓，估计就松阳镇，那儿最近，消息也通。你下去教教士兵怎么接待，禁止他们带出沅水大营的风气来。&rdo;

郭达欣然允诺：&ldo;行！&rdo;

&ldo;殿下，我也去帮忙‐‐&rdo;容佑棠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ldo;不必，子琰会办妥。&rdo;

&ldo;哦。&rdo;

两人一时无言，并肩站在城墙边。

夕阳西下，暮色四起。

城门口，郭达亲切友善地和返乡的顺县百姓攀谈，当场点清米粮和安置银子给对方，笑声传出去老远。

&ldo;殿下。&rdo;容佑棠鼓足勇气求教。

&ldo;何事？&rdo;赵泽雍低头，眼神十分专注。

&ldo;昨晚郭公子叫我帮忙围堵于鑫。&rdo;容佑棠左右看看，小声尴尬问：&ldo;如果，面对敌人的时候‐‐怕死、手脚发软、脑子一片空白。这种情况该怎么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