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对不起。&rdo;容佑棠尴尬起身,忙忙地穿靴穿衣,说:&ldo;我这就去叫伙计送水送早膳上来。&rdo;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木质地板响起清晰踏步声。
整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赵泽雍调整呼吸,把脸浸泡在冰水里,平复过度压抑却被突然撩拨的某处,难得有些困扰。
等容佑棠收拾好自己、和客栈掌柜一起端着早膳返回时,屋里两人收拾好坐着了。
&ldo;容哥儿,都有什么吃的?&rdo;郭达下巴遍布青胡茬,睡眼惺忪地问。
&ldo;肉包子,小米粥,油条,煎饼。&rdo;容佑棠和掌柜一起把吃的摆好。
&ldo;没有我爱吃的炸酱面吗?&rdo;郭达小声嘟囔。
&ldo;炸酱面是吗?大人请稍等,小的马上去给您找来!&rdo;掌柜的诚惶诚恐道。
赵泽雍阻止:&ldo;不必,这些足够了,你下去吧。&rdo;
掌柜的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同手同脚地告退。
&ldo;一刻钟。&rdo;赵泽雍宣布。
郭达瞬间肃穆,一手抓包子一手拿油条,塞了满嘴对容佑棠说:&ldo;限期一刻钟!吃啊!&rdo;
&ldo;好。&rdo;容佑棠也不客气,坐下埋头快吃,反正他在庆王府时就习惯与这两人同桌用膳了。
三个男人一句废话也无,风卷残云,半刻钟即把吃的塞下肚,擦擦嘴,施施然开始喝茶。
&ldo;昨夜没来得及问你,关州押粮队如何了?&rdo;赵泽雍问。
容佑棠忙把发现简要汇报一遍。
&ldo;哈哈哈&rdo;郭达喷笑:&ldo;你小子真够可以的,想出那古怪法子来!&rdo;
&ldo;事态紧急,只想出不入流的小伎俩,比不得您们智计无双。&rdo;容佑棠颇为不好意思。
&ldo;无论什么法子,能办事就行,过程避免作jian犯科,本王就只看结果。&rdo;赵泽雍坦然道。
容佑棠忙表示:&ldo;殿下放心,我不敢作jian犯科的。&rdo;
开甚玩笑?还能屈打成招严刑拷问不成!
略坐一刻钟,就又得上马出发了。
打仗真辛苦啊。
容佑棠骑术日益精进,紧随庆王亲卫之后,个把时辰就到了杳无人迹的顺县县城。
街上积雪几尺,箩盆瓢碗随处丢弃,两旁商贩人家门窗大敞,里面更是翻得凌乱,空荡荡,黑洞洞。
四处眺望,只在拐弯角落处,偶然见到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猫野狗而已。
竟衰败至此!
容佑棠看得心情份外沉重。
幸好,剿匪军来了,后面跟着押粮队,热热闹闹的,人气旺盛,将积雪踩得凌乱,直走到县衙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