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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这二皮脸跟谁学的？郭小二？&rdo;赵泽雍皱眉，下巴点对面凳子：&ldo;坐吧。&rdo;

&ldo;谢殿下。&rdo;容佑棠毫不客气坐下，反正他算明白了，这庆王府和一般的勋贵之家差别有些大。

亭内布置得很用心：四面挂竹棉帘、圆凳加绒垫、四角放碳盆、脚下有铜踏、桌上小火炉温着酒、烤架上肉香四溢、还有不少糕点果子。

然而，赵泽雍喝的却是冷酒，而且桌上已经歪倒几个空酒瓶。

喝这么多？

&ldo;殿下？&rdo;容佑棠探身，想看看人是否喝醉。

赵泽雍浑身酒气，看不清眼神，习惯性面无表情，晃晃酒壶问：&ldo;想喝？&rdo;

容佑棠忙摇头：&ldo;大夫吩咐忌口。殿下，我帮您烫酒吧？&rdo;

&ldo;麻烦。&rdo;赵泽雍不置可否，接着一口口地灌。

&ldo;不麻烦，我觉得酒烫了比较香。&rdo;容佑棠说着就动起手来，他把温着的那壶打开一看：快烧干了都！这些肯定是下人一开始备的，再看看烤肉，底下的银丝炭已熄灭。

哎，肯定是庆王嫌麻烦干的。

两人对坐，赵泽雍自顾自喝酒，容佑棠安静烫酒烤肉。

好半晌，容佑棠才下定决心问：&ldo;殿下，九殿下什么时候回来？&rdo;

赵泽雍略一停顿，反问：&ldo;问这个做什么？&rdo;

&ldo;小的‐‐&rdo;

&ldo;你不是王府下人，别整天小的老的。&rdo;

&ldo;是。&rdo;容佑棠乐意之至，诚实道：&ldo;没什么，我就是惦记九殿下。不知道他在宫里过得怎么样？&rdo;

赵泽雍定定看着少年的眼睛，半晌点头：&ldo;小九没白待你好。&rdo;

&ldo;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过完年？过完元宵？&rdo;容佑棠紧张问，他一直提着心，生怕重生后九皇子遇刺的时间会变化。

赵泽雍放下酒壶，正色问：&ldo;你找小九有事？&rdo;

容佑棠眼睛一转，刚想开口‐‐

&ldo;说实话！&rdo;赵泽雍威严提高音量。

&ldo;……是。&rdo;容佑棠坦白道：&ldo;前阵子我跟您提过的，九殿下不想回宫，他说宫里有个祝嬷嬷，极重规矩，言行举止都有话说。我是担心九殿下年幼，吃了暗亏，却不敢吭声。&rdo;这是容佑棠早计划好的话题开端，合情合理。

赵泽雍看出对方是真心担忧胞弟，脸色便缓和了，无奈道：&ldo;按例，小九得在宫里待到十五岁，前阵子他能出来玩，是本王下了大功夫的。逢年过节，只能送他回去。&rdo;顿了顿，赵泽雍冷冷道：&ldo;至于祝嬷嬷？哼！&rdo;

&ldo;九殿下说皇后本来有四个陪嫁丫环，可后来只剩祝嬷嬷了，为什么啊？&rdo;容佑棠又问。

赵泽雍漠然道：&ldo;兴许是因为她懂规矩吧。&rdo;

&ldo;可她现在似乎有点儿不懂规矩了，怎么办？&rdo;容佑棠异常认真。

赵泽雍随手把空酒瓶一丢，酒瓶滚落、坠地，应声而碎，低声道：&ldo;放心，会有人教她。&rdo;

&ldo;您会除掉她？就像对付以往欺凌算计九殿下的人那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