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极滑稽的事:容佑棠已经朝对方投she无数眼刀子,对方却还没认出他来!但看着周明杰诚惶诚恐生怕被庆王厌弃的模样,容佑棠又心情微妙。
&ldo;三弟可是有烦心事?看把明杰表弟给吓的。&rdo;赵泽祥热络说笑,语气虽亲昵,眼睛却没瞟一眼周明杰,任由对方尴尬站着。
周明杰闻言,忙恭谦一笑,望向庆王,顺带扫了一眼容佑棠,复又守礼地垂下眼皮,神态毫无异样。
‐‐曾经的周家兄弟,现站在庆王府客厅,分属两方阵营,竟然相见不相识!
容佑棠想:我长得不像周仁霖,也不像娘,娘说我像极了舅舅。
虽说三年前分别时我是瘦小单薄了些,但他不至于毫无所察吧?
事实上:虽然共在周家十几年,但周明杰是嫡长子,衣食住行跟庶弟天差地别,且从小附学在平南侯府,自持身份,连正眼都不屑瞧庶弟一下,只有周仁霖才知道容家舅舅的长相。如今容佑棠十六岁了,样貌已完全长开,俊美无俦,身姿笔挺,站在庆王身边神采奕奕,彻底摆脱了昔日受气包庶出的影子。
&ldo;二哥前来所为何事?&rdo;赵泽雍半句废话不想多说,异常冷淡。
赵泽祥嗔怪一笑:&ldo;无事就不能来坐坐了?呵呵,几天没来,你身边怎么多了位小公子?看着眼生得很。&rdo;
周明杰下意识又扫了容佑棠一眼,同好奇:这人跟庆王如此亲密,又生得那样好,莫非是脔宠?
&ldo;他啊?&rdo;赵泽雍看一眼容佑棠,无奈地说:&ldo;他是本王新收的小兵,还不大懂规矩,让二哥见笑了。&rdo;
&ldo;原来如此,懂了。&rdo;赵泽祥笑得愉快,且隐带暧昧,十分捧场地表示:&ldo;哪里的话,三弟调教着的人,岂有不好的?&rdo;小兵嘛,白天校场操练,晚上……啊哈哈哈。
懂了?你懂什么!容佑棠鄙夷地想。
四人心怀各异,互相虚与委蛇,最后赵泽祥终于带着重大发现满足告辞时,容佑棠忍不住长长叹一声:&ldo;真累啊。&rdo;身心疲惫。
赵泽雍保持淡漠表情,说:&ldo;你可以放心了,今后老七不会再纠缠于你。&rdo;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又误以为我是你的……啊!等你回西北了我岂不是很惨?容佑棠欲哭无泪地想。
赵泽雍仿佛会读心术:&ldo;你不是说想参军保卫疆土吗?年后随本王去西北吧,既能远离老七,又能上阵杀敌,两全其美。&rdo;
&ldo;……&rdo;容佑棠呆如木鸡。
&ldo;还是说,你更愿意留在京城,结交周明杰那种人?&rdo;赵泽雍慢条斯理喝了口茶。
&ldo;我、我干嘛要结交周、周公子?&rdo;容佑棠惊诧否认,心想我和他上辈子就认识,用不着结交。
赵泽雍把茶盏往桌上一顿,略用力,沉声道:&ldo;那你从头到尾盯着他看做什么?&rdo;
第10章罚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其父必有其子!周仁霖的儿子能是什么好的?
‐‐整日里要么贪玩耍滑头、要么上街瞧热闹,若再让本王抓到,罚你二十军棍都算轻的!
容佑棠被庆王训得发懵,大气不敢喘,频频点头之余,心里忍不住嘀咕:军棍?我又不是你的兵,哼哼……
腊月二十这天早上,容家马车头天下乡去收最后一批皮子了,容佑棠只能步行。
&ldo;家里得再添一匹马,给你骑。外头正下雪,走路太冷了。&rdo;容开济絮叨着,又问:&ldo;过几天小年了,殿下怎么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