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言。”
“请问,您是自由主义者吗?”
“那么,您是功利主义者吗?”
“世上的颜色除了黑就是白?”
演讲者无奈地笑笑:“好吧,我的大人,那么您的观点是?”
肖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我们的国家,是民主的国家,还是□□的国家?”
演讲者面色稍肃:“显然是民主。”
肖歌笑容微敛:“一定程度上,我同意您的观点,制度上而言,虫星政府是民主的政府。但在实行上,虫族却是暴民的□□。”
此言一出,台下响起细碎的议论声,但还没有人出口呵斥。
星际时代,大部分文明的言论自由程度很高,这句话只能算较为激进的言论,但并不会对发言者产生负面的影响。
演讲者想了想:“您是指最近的暴动事件,还是虫族尚武的风气?或者是——”
肖歌笑容重绽。
本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通身上下唯有一股书卷气最为浓重,此刻好像忽然袭上一抹锐气。
那一笑,倏然将他的容光点亮,整个人耀眼得令人惊叹。
“不用避重就轻,我指的是暴民的选择。”
他上前两步,拉近与对手之间的距离,此时,他们相隔仅仅一臂。
“多数在逼迫少数。
“问题从来不是出在愿所,或是制度,而在于雌雄两性早已陷入对立。”
演讲者:“何以见得就我所见,雌性对于雄虫都抱有十二万分的尊重。”
“这只是标签,剥除这些,还剩什么?”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譬如您现在面对一名雄性,口中喊着大人,实际心里在想些什么?”
演讲者看起来十分认真地思考一会儿:“我在想——怎样才能驳倒他?”
台下响起哄笑声,紧接着,是一片响亮持久的掌声。
戴黎坐在台下,看着肖歌与另一名陌生的雌虫一来一往,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