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荻率先跳下汽车,何大壮坐在那没动。
“咋的,还要我抱你下来呀。”郝荻正在气头上,她对何大壮粗声大嗓。
“算了吧。”何大壮打定了主意。
别让人家为了我闹矛盾。
“帅帅,麻烦你……”何大壮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前胸被钳子夹住了一样。还没等他要挣脱,就被郝荻硬生生给拽了下来,他落地不稳,险些跪在地上。
“队长,要不我……”帅帅突然理解了郝荻的苦衷,他要向郝荻申请,留下来陪他们。
郝荻打开副驾驶车门,跳上汽车,对帅帅快速说了些什么。
何大壮一愣,以为郝荻要把他晾在这了。还没等他说话,郝荻便跳下汽车,她冲何大壮一甩头,率先走进楼里。
帅帅摇下汽车玻璃说:“我晚上和郑潇过来陪你们。”
“用不着。”郝荻打定主意了,不为别的,就为丁松的疑神疑鬼,她从现在开始,就跟何大壮住在一起了。
人要脸,树要皮,郝荻要的是面子。
她不想计较何大壮,酒后在家里对她的无礼,但是,她很在意丁松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丁松用手机砸人家玻璃,有不冷静的成份在里面,郝荻也检讨了自己的冲动,不该为此把丁松的行李扔出家门。
但是,错不在郝荻,至少郝荻这么想。
还要重复一句老掉牙的话,大家从小在一起长起来的,谁不了解谁呀。
别看何大壮当时借酒盖脸,在郝荻身后呜呜喳喳的,要动真格的,他未必敢下手,这是其一。再者说,郝荻身为刑警,也算是半生不熟的练家子,即使何大壮真的欲行不轨了,他能得逞吗?
因此说,丁松所谓的妒火中烧,完全是对郝荻的不信任,这是郝荻最不能原谅他的。
郝荻就是这么认为的。
经过了一整天的冷静,郝荻还是选择了与丁松和好,也投其所好,顺着丁松的思路,要给他找个台阶下。
何大壮用她的手机,给丁松打电话,就等于她直接对丁松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俩和好吧。
丁松听到了何大壮的声音,居然挂断了电话。
如果当时丁松就站在郝荻面前,郝荻不敢保证,自己能无动于衷。
对于给脸不要脸的人,不管你是谁,郝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让你愁眉苦脸。
郝荻走下电梯,已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与何大壮有说有笑,谈笑风生。
“小荻,你……这是几个意思呀?”何大壮见郝荻心情不错,先试探着问一句。
“管的着吗?”郝荻丢下一句,打开房门,自己先走进屋里。
何大壮站在房门口,先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哎呀我去,你家这……这也太干净了。”
何大壮说的没错,郝荻的家被丁松打理的一尘不染。
丁松每次擦地板,都是跪在实木地板上,用抹布一点一点的推擀,把地板擦的油光锃亮。清一色的实木家具,丁松每天早晚都要擦一遍,以保证不落下衣服或被褥的飞絮。
何大壮站在门口,愣是不敢往里迈上一步。
郝荻走进家里,见何大壮还站在房门口,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