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上那截伶仃纤细的脚腕,猛然用力一拉,沈霜梨惊叫了声,整个人都滑到了谢京鹤的身下。首发免费看书搜:86看书86kanhu纤瘦的身子完全被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下,成倍叠加的窒息侵略性席卷而来,叫人恐慌。谢京鹤的手干燥灼热,肌肤相贴间,惹起黏腻颤栗触感,两条手臂上激起鸡皮疙瘩。沈霜梨的脑子里不断闪过在包间内谢京鹤把一个女孩当狗遛的画面,低趣味的调笑声似魔音回荡在耳畔。胃部泛酸,那股恶心感再次涌上来。沈霜梨猛然侧身到床边,“呕……”谢京鹤身体僵住,眸中沁出难以置信,“现在我碰你一下,你就恶心到吐了?”心脏像被无数尖锐的细针扎入,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谢京鹤的眼睛刹那间就红了。肌肉紧实的手臂迸起鼓涨狰狞的淡青色青筋,谢京鹤双手用力地攥紧成拳头,发出“咯咯咯”的骇人声响,才堪堪抑制住胸腔那股肆虐的狂躁和想在床上弄死沈霜梨那股冲动。谢京鹤喉结滚了下,呼吸沉沉,伸手去轻轻拍沈霜梨的脊背,另一只手扯过放在床头桌上的纸巾塞给她擦嘴巴,之后又拿过水杯。动作不算温柔地将水杯抵在沈霜梨的唇边,灌她喝水,水流顺着嘴角流下来,流在雪白漂亮的天鹅颈上,随之流入隐蔽地带。谢京鹤灌了一口后便撤开了水杯,沈霜梨吐了出来,口腔那股味道被水冲散,吐出来后,胃部舒服了不少。下一秒,身后绕过来一只大手,捏住沈霜梨小巧的下巴,往后面掰转,谢京鹤俯首覆在她身后。吻堵上来,凶狠、强势、汹涌,呼吸被掠夺,沈霜梨尝到了濒临死亡的窒息,双手不断地用力拍打、推搡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即便是用了全部力气,谢京鹤却纹丝不动,结实有劲的臂膀似铁般坚硬。沈霜梨唇间艰难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声。谢京鹤拉起沈霜梨的胳膊,粗鲁地将人甩到大床中间,居高临下地淡睨着她,眼神淡漠冰冷,轻嗤道,“嘴软挺好亲的,就不要说这种扫兴的话了。”落地窗干净透亮,许是卧室的燥热气息融入冰冷的窗体,形成温度差,上面渐渐凝聚出暧昧黏腻的水汽。谢京鹤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沈霜梨,薄唇顽劣地轻掀,“我一手,这就是你该有的求人态度?”……没过多久,谢京鹤满身戾气地从卧室里出来,用撕碎的衣服布料擦手,脸色冷戾。他来到客厅的一张皮质沙发上坐下,拉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烟盒。打火机点燃烟头,谢京鹤将香烟咬进唇间,手摸进裤兜里,摸出手机,他打了个电话,“给我查上次的那帮傻逼都在哪里。”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傻逼泄密给沈霜梨的。越想越气。妈的。好不容易能让沈霜梨松口说有半点儿对他心动了。现在全被搅黄了。找到那傻逼,非要弄死他。谢京鹤烦躁,抬脚刚想一脚踹翻了茶几,余光却瞥见了放在茶几上的西瓜苗,他将放在茶几上的西瓜苗放在一旁,随后一脚踹翻茶几发出巨大声响。这西瓜苗是谢京鹤亲手种出来的。当年沈霜梨不辞而别什么都没给他留下,他找不到她的踪迹,谢京鹤翻遍了他住的学区房的每一个角落缝隙,最终找到了一颗遗漏的西瓜子。是他带沈霜梨来他这里玩的时候,吃西瓜那会儿留下的。后来,谢京鹤出车祸,命悬一线,但沈霜梨始终没有出现看他一眼,谢京鹤醒来后很难过赌气,不再寻找沈霜梨的踪迹,去了国外休养身体。而沈霜梨唯一留下的那颗西瓜子被他带去了国外,种出西瓜苗,他就找沈霜梨,种不出西瓜苗,他就将沈霜梨忘了。谢京鹤一开始是没种出来的,西瓜子也被他毁了,但他欺骗自己买了专门拿来种西瓜的
西瓜子,这才把西瓜种出来,然后他就回国找沈霜梨了。谢京鹤疲倦地往后一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冷白手背上迸着青筋,另一只手夹着烟在抽,脖颈后仰,性感的喉结凸起,侧脸线条冷硬,乳白色烟雾缭绕在那张俊美好看的脸上,透着野性张扬以及颓靡气息。烟灰缸中的烟头越积越多,谢京鹤心情烦闷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看着透亮的天花板,脑子里回想起沈霜梨刚才呕吐的身影,眼睛又红了。瞳眸中覆上淡淡的水雾,谢京鹤脸色特别委屈,像一只落水的委屈小狗。谢京鹤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被父母捧在心尖上的宝贝,从没吃过苦,就连冰美式的苦都不曾吃过,因为他喝的冰美式要加奶,加到微甜他才肯喝,偏偏在沈霜梨身上吃尽苦头。他觉得沈霜梨就是天生克他的,但是玫瑰哪有不带刺的,他还是喜欢沈霜梨。沈霜梨只能是他的。谢京鹤黑眸中闪过一抹病态的偏执。谢京鹤直起上半身,屈起指骨捻灭烟头在烟灰缸中,他站起身,走进卧室,站在床尾,冷白眼皮微敛,面无表情地凝着沈霜梨。好几分钟了,还没缓过来。娇死了。以后真枪实战怎么办?谢京鹤迈着长腿来到衣柜前,在里面抽了件沈霜梨的贴身衣物出来,紧接着去了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却遮不住奇怪的声响。湿睫颤动,沈霜梨缓缓回神,愣愣地看了天花板半晌,发软的手指撑在床面上缓慢起身,从床上下来。白嫩的脚踩在丝绒地毯上,纤细的脚踝颤了下,腿软,沈霜梨走去衣柜,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穿。眼圈通红湿润,她抬手给自己擦了擦眼泪。沈霜梨看了眼浴室,没有过多逗留,她走出卧室,走向门口,步伐轻飘飘,没发出很大的动静。谢京鹤的房子是内外密码锁,沈霜梨刚输完密码,手摸上门把手要将门打开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