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一片随时燃烧成漫天飞焰的海洋。
他所有隐秘甜腻而东倒西歪的性的欲望幻想都在其中填埋,朝去暮来春殆夏生,孕育出了第一枚湿漉漉的珍珠。
曲潮沅,诞生于潮涨潮落。远方列车送来他的情郎。
全唐昏昏沉沉,催情的植物香气攫取了他的心神和肉体,有种破土的肉芽般实体意愿驱动着他向茫茫海中走去。
滨海刺芹疯长。
身后象哞阵阵,孤儿寻母似哀哀怯怯。
全唐猛一回头,曲潮沅正站在他面前。
他的刑诉老师,全身赤裸洁白如新雪,脸上表情淡漠而迷茫。
男人躯体的热度全无,上课的香水气息犹存。
这香水的后调不知怎么也和滨海刺芹一般无二了。
全唐颤抖着伸出手去,曲潮沅没躲,他的手指触犯了老师的皮肤,而后是整个手掌。
“老师。”他嗓音干哑,“老师,你认得我吗,我是全唐。”
曲潮沅仿佛听不懂人话的小动物,只晓得根据发声方向转动头颅,去除眼镜后那双眼睛更显幼态。
“老师…”全唐咽咽口水,“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二次梦见您了。”
曲潮沅似懂非懂。
全唐的胆子比这一片海要更大:“老师,一回生二回熟,我们…是不是…”
若非为了性与爱,曲潮沅因何一丝不挂。
他的两只贼爪子一只攥着曲潮沅的手腕,一只开始摩挲曲潮沅的胸膛。
和他所料不差,曲潮沅身材着实保持良好,块垒不缺,线条分明。
断然比不上他买国外色情gay杂志的身材,却因为温润和一丝若隐若现的教书匠式文弱让他更加心潮彭拜。
往常全唐梦见过老师,丧尸围城孤人一身跑酷的时候追在他身后的是数学老师,烤人排的秘密被他窥破后追他的烤肉店老板是英语老师。做学生这许多年,老师便以非人的姿态成为他噩梦的构成。
这又是独一份儿的。
全唐下腹的孽根,便直直地硬起来。
在无痕又迷惘的梦里,他能感到清晰的,浑身的热血和精气都在沸腾。
曲潮沅比他高了半个脑袋,眼神却仿若孩童般干净,全唐这个色欲流氓就前所未有地激动。
他咽了咽口水,一手伸向老师平坦如白沙滩的腹部,一手攀附着他肌肉紧实的肩头,踮脚索吻了。同时半抬头的硬物也混不知耻地送上去。
就在全唐和曲潮沅的嘴唇即将接触的瞬间,一声惊雷让全唐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