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老师晚上回来之后从胸前撕下那两片小东西时眉头松开的如释重负,他这文雅人的温柔里因为掺杂了一丝跨越性别的忸怩而充满了魅力。全唐的眼睛盯着两片带有体温的小圆片软塌塌地坠入垃圾桶,心痛到无以复加。
就是这两个可恨的小饺子皮,一直含着老师的乳头,保护这两颗乳头不叫别人给看见。
着实可恶,那小薄片上还带着老师的汗和香,带着体温呢。
这两个可恶的小东西应该被全唐收藏才对,老师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把它们丢掉了。
他不敢表露出太多的遗憾,生怕老师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
一天的工作之后,老师的胸膛也会被磨红。
每每看到,全唐两只手都痒得要了命。
他心里的野生红色大象疯狂地哞叫,扑扇着大耳朵,半飞不飞,撞倒一片灌木。
“我走了。”曲潮沅一转头,看见全唐两眼直勾勾的,小贼探宝似的。
曲潮沅对于这种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
“啊,老师怎么又要出去忙啊?”全唐满怀遗憾。
曲潮沅出门工作并不和全唐仔细说明,全唐只知道老师到处开会,都是他不懂的东西,他也不好问,他也没兴趣问。
他腆着脸把自己当成金丝雀了,金丝雀是不该过问老师的行踪的。
曲潮沅笑笑,整理好自己的领子,宽肩长腿的律政精英,又给全唐看得喉咙发紧。
天啊。
他还从来没见过老师穿法袍的样子呢,全唐发誓自己能钻到大袍子底下去吮吸老师,他肯定自己就会这么干,尽管有被踢出去睡沙发的风险。
“我走了,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你凑合吃点儿。”
全唐无精打采,顶着刺猬脑袋上去亲亲老师的脸。
“得令得令。”
大门一响,屋里就静了。
全唐在床上又躺了一会,闷闷不乐地下来,收拾床铺,把自己的衣服拿去洗了,扫地拖地板。
忙了一会儿,神奇了,全唐因为老师去工作的郁闷烟消云散,他为自己成了这个家的小主人沾沾自喜起来,锅碗瓢盆看着都顺眼。他做着梦想要那种小保姆和大律师的爱情,他甘愿大着肚子勤勤恳恳给老师做饭,他的格局心胸可大可小,是个可放缩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