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眼皮完全盖上了,遛鸟的一腐败王爷:“毕业了再说吧。”
但他到底是毕了业也没去过学校的球场,也没摸过球了。
一毕业就又过去了好多年,同学聚会陈章玉还能想起来当时有个打球上手很快的很灵光的小子叫全唐,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就是找不着这一号人物。
他们这一届的法学生跟之前的也没什么区别,一半儿人出来干了别的工作,剩下的人出国的出国考研的考研,公检法司满天星,留在高校里当老师的甚至读到博士做学问的只有那么一两个。再过了几年,就该轮到他们自相残杀,你送我去坐牢,我送你去审讯了。
再没人需要去记起这一届的法学生。
偶尔闲暇时间,黄罗还是喜欢和曲潮沅腻在一块儿。
前几天刚来一批回母校看望老师的学生,黄罗脑子不好用,那点儿记忆也慢慢才倒腾回来。
他倒是不记得当年都有些什么人,好在辅导员也和他坐在一块儿聊着天,辅导员干了十几年了,每一届总有几个他叫得上来名字的学生。
“这些年回来给学院捐款的,基本都是当年调皮捣蛋的学生。前几天还给我发信息,说是咱们学院跟学校闹了几年的电梯,等他们几个合计合计就给捐了。”
辅导员笑着说。
“是几天前回来的那一届?”黄罗问他。
辅导员想了想:“不是,前几天回来的那一届啊,是,我想想,好像是曲老师升副院长之前的那一届!”
黄罗起了兴趣,也积极地参与进了辅导员的回忆:“当年有好几个学生我都有印象,几个成绩特别特别好的,还有一两个个性很强的。”
“多少年了,我再没见过个性那么强的小孩了。”黄罗皱着眉深思,“叫什么来着?一个小光头,当时把咱们那个经济法老师气得够呛。”
辅导员只消在大脑中检索一下就得出了答案:“叫全唐吧!”
曲潮沅未曾参与他们的对话,正在专心致志地看学生论文,闻言抬头,但幅度不大。
黄罗早就忘了那小孩儿和曲潮沅之间的那档子事儿。他兴冲冲地发问:“好像就是他!全唐,我记得是一个小光头,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孩儿,现在怎么样了?”
曲潮沅脸上挂着微笑,微微侧视向健谈的辅导员,做出真诚的聆听状态。
辅导员不费力地从大脑中拿出了这个特立独行的学生的档案。
但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您要问我他现在在干嘛呢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啊,他当年法考没过,然后毕业论文选的是刑诉,但是他没来联系曲老师。哎,却联系了一个没带过他的老师,应该啊是没有和老师怎么交流,而且最后答辩和老师吵起来了。。。。。。那孩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难搞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