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事,蒲元白的手机号码保密工作做的一向非常好。
&ldo;喂?&rdo;孟栖还是接了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骚扰电话。
&ldo;蒲元白!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rdo;
电话那头咬牙切齿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声音,虽然语气恶劣,但却莫名散发着奶味。听起来还有几分耳熟,像是这几天刚听过。
&ldo;你是……&rdo;孟栖还没说完,那头就啪得挂断了。
孟栖:&ldo;……&rdo;
看来做男人久了,女人的第六感也不准了。
这t不就是一个骚扰电话吗?
不同的光源投射在孟栖身上,拉出三个交错的影子,像分裂的人格一般。
孟栖把蛋糕袋子攥在手里,另一只抓紧松开、抓紧松开,反反复复地给自己打气。
ok,就说---谢谢你,昨天差点被那个色狼非礼了,幸亏你及时出现!
呕~不行,换一个---路过lady,给你带了一份,别谢我!
我靠,什么中二台词啊,要不这样---哎呦,不错哦,你穿皮卡丘还蛮可爱的~
不行!不行!不行!都是什么破烂台词啊!
……算了,直接进去吧,见机行事。
方针就是用蛋糕向蒲元白示好,但要坚持一个原则不变,那就是不能让他太得意忘形。
平复好心情,孟栖缓缓推开房门。
一瞬间,宇宙爆炸、恐龙灭绝、行星撞地球,一幕幕毁灭的镜头在她脑海炸开。
她就僵在门口,像被地上无形的手死死抓住一般。
狂浪般的女高音混着音响排山倒海地钻进孟栖的耳朵,震得她面色发白、脑袋嗡嗡地响。
&ldo;死了‐‐都要爱!不疯到尽头不痛快……千年等一回,哎哎哎哎哎……&rdo;
&ldo;来,大家一起唱!&rdo;
蒲元白披头散发地疯狂舞动,拖鞋被甩地七零八落。他光着脚跳到灯光开关处,手掌按在开关上上下使力,客厅的灯随着他的动作,忽亮忽暗。
&ldo;嗨起来!&rdo;
&ldo;那位粉丝,进场请关门好吗!大声回答我!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好吗!&rdo;
孟栖:&ldo;……&rdo;妈的,我为什么以为一个傻x会生气郁闷难过!
孟栖把蛋糕放桌上,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嘭的关上门,将魔音彻底隔绝,孟栖才揉着耳朵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