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昇神机妙算,他算到了往后的结局,蒋承烨后悔了,他一步步的陷入迷茫困境,他拨开层层迷雾终于看清他心里的人是谁。
是叶晚晚。
是那个在黑夜里与他狂奔的叶晚晚,是那个被他堵着不敢抬头的叶晚晚,是那个倔强到掉眼泪的叶晚晚,是被他一点点攻陷的叶晚晚。
她曾戴着百来块的戒指高兴到规划两人的未来,也曾在金碧辉煌的楼宇与他冷眼相对。
他的晚晚是个害羞的姑娘,带着满腔爱意撞进他的怀抱,越是清醒,越是能想起那时的情景。
是他亲自推开她,抛弃她。
蒋承烨的事业版图里没有她的位置,他再也找不到那枚被丢弃的对戒。
“抽吗?”
低沉男声响在耳边,烟盒出现在眼前,蒋承烨抽出一根,季未央也抽出一根,点燃,将打火机递给他,烟雾缓缓上升时,季未央靠在墙上看着不远处的霓虹招牌,来往的中央大街人潮涌动,唯独在第八夜这块隔出大片的空地,好像凭空与这忙碌的世间划开,往里走就是贪欲地界,往前就是不堪一击的未来。
未来即是现实。
是蒋承烨不敢面对的事实。
“我刚碰到叶晚晚那会,她压根不喝酒,站在酒吧门口一个星期才敢进去,我这人好奇心重,觉得这姑娘有故事啊,给她调了一杯酒,她一点事没有,我想不得了嘿,遇到高手了。”
季未央开始说故事,“后来她再来,我调了三杯,一杯比一杯后劲大,她反倒千杯不醉似的,喝完就跟我说‘季大神,我跟你学调酒吧!’我一向独来独往,也没有要收徒弟的意思。”
“但叶晚晚天生有股韧劲,不服输,我答应了就想看看她什么时候知难而退,她聪明,我调什么她喝什么,那阵子我真以为她酒量大,能喝,要不是被我发现她进了医院,她指不定得装到什么时候。”
蒋承烨一脸沉重,手上的烟是一口没抽,烟灰掉下来,像极了那年纷纷落下的雪花。
“为什么进医院?”
如果再仔细点,就能发现蒋承烨微微抽动的唇角,明明是夏日,他却置身于冰窟窿中,凉的他手都要僵住。
季未央抽得很快,再点燃一根才继续,“进医院还能是为什么?病了呗,这妮子不要命的喝,不仅喝酒,还吃安眠药,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或许人就没了。”
蒋承烨一时没捏稳,指尖的烟带着火星子往下掉,正巧落在他脚边,蒋承烨心脏抽痛,紧盯着地上逐渐消失的火光,熄灭后便是难以忍受的冷。
“我问她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非要拿自己的身体折腾?她却告诉我,她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睡不着。”
那时候,叶晚晚瘦到眼窝深陷,每天都喝酒,背着叶老板悄悄喝,喝到困,然后在地板上睡着,醒来头疼欲裂,清醒随之而来再强打起精神装作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