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郡王先找的臣,他知道臣不好钱,就喜欢一些古董字画什么的,刚开始他找臣,只是与我谈论一些字画,后来时间长了,他就经常送我一些名人的字画,臣一时贪心,就收下了。后来他送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名贵,臣也越来越舍不得拒绝,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绑上了贼船。。。。。。”
萧牧冷笑道:“糊涂?你这不挺清楚嘛,贪心就说贪心,别说什么糊涂!”
张安国脸一红,继续说道。
“后来,就有一些御史弹劾臣收礼了,但是都被容郡王给摆平了,臣欠他好大的一个人情,就这样替他办事了,给他送一些宫里皇上的情报,还有。。。。。。”
张安国磕磕巴巴,不敢说了。
萧牧:“还有本王或者本王手下人的情报,可对?”
张安国点了点头,叹道:“三爷料事如神,三部会审之前,容郡王来找臣,说让臣无论如何也要扰乱会场,否则我们都会完蛋。”
“我们?我们是谁?”
“就是臣,容郡王,还有涉事的一些官员。”
“这么说,鬼见愁渡口,还有你的一份大功喽?”
“不不不!”
张安国急忙辩解。
“真的不是臣出的主意!是那次,臣随口说了句‘黄河如今是汛期,正是水猛的时候,三爷要是不小心,还真不容易过去’,谁想容郡王他就记到心里去了。。。。。。臣万死不敢害三爷!”
说着,他便结结实实给萧牧磕了好几个响头,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额头上还有好大一块血印。
萧牧:“你说的果真么?”
“句句属实!臣如今和盘托出,只求三爷能给罪臣一个活命!”
萧牧:“也就是说,这个主意,是容郡王出的。”
“是。。。。。。”
萧牧闭上眼睛,心里无比疼痛。
他自信自己没有什么对不住萧灼的地方,他的生母无端害死,是自己盯着得罪人的风险替他查明了真相,他不仅不报答,还想要害死自己!
就因为自己克扣他修大典的钱?
还是因为他听了某些人的挑拨。。。。。。
想到这里,他紧紧攥着拳头,整个身子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武亲王以为他又要发病,急忙问道:“哥,你怎么了?”
“不中用了。。。。。。”
事情进行到这里就收手吧,彼此的目的都达成了。
文书已经将二人方才的对话全都记录在案。
萧牧挥了挥手,疲惫地瘫软在椅子上。
商容镇:“令张安国签字画押。”
张安国签字画押后,被下令押了下去监禁起来。
商容镇看萧牧无比疲惫,心里早就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了,顺势道:“既如此,大家都休息休息,二次审问日期,等老夫,还有张大人,李大人,邢大人面圣之后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