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让:“家里几口人?”
倪鸢:“爸爸妈妈和我。”
周麟让:“给你定门娃娃亲吧。”
倪鸢:“跟谁?”
雨伞向倪鸢的一侧倾斜,周麟让拎鞋的那只手大拇指指向他自己,“你看怎么样?”
伞上响起啪嗒啪嗒的雨声,伞檐上哗啦垂下透明的水幕。
倪鸢抓了一下周麟让的手腕,没再放开,看着他,似在考虑。
周麟让问:“要想这么久?”
“终身大事,不可儿戏,当然要好好考虑。”倪鸢说。
她在踹碎了倒映在水面上的路灯影子,然后说:“那好吧,就这么定了。”
“你以后要记得来我家提亲。”
“一言为定。”周麟让说。
沈婉和早倪鸢一步抵达女生宿舍,在楼下帮卖水果的奶奶捡洒落一地的橘子,远远看见路的那头,撑着伞的少年在雨中像棵挺拔的松柏。
他伞下的倪鸢,跟她们平时看见的倪鸢不太一样。
这时的她穿着不合脚的套鞋,走路东摇西晃,踩着水花。
无忧无虑,像个孩子。
她头顶的伞,像一片云,跟随着她游弋。
她走到哪儿,旁边的人就把伞举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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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丛嘉来A城玩,倪鸢招待她。
周麟让跟随导师去隔壁省参加一个竞赛,走前跟倪鸢说了大赛名字,一连串,她没记住,只说:“小同志好好表现,回来有赏。”
她也忙,忙着跟丛嘉吃喝玩乐。
两人一见面,丛嘉扑上来把她抱了个满怀。
倪鸢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最终撑不住一屁股蹲坐到了台阶上。
丛嘉说:“想死我了鸢儿。”
倪鸢说:“哎哟我的腰。”
丛嘉赶紧从她身上下去,把人捞起来,给她拍拍屁股上的灰。
两人见面的次数其实也不少。丛嘉就读于伏安本地的一所二本院校,倪鸢寒暑假回去,两人时常约见。
丛嘉揉了揉倪鸢的腰,“没事儿吧?别等下弟弟要找我麻烦。”
“他现在人在高铁上,找不来,你放心。”倪鸢说。
一听周麟让不在,丛嘉还挺高兴,“那这几天你归我了。”
丛嘉二号来,五号走,这四天里倪鸢带她爬山游湖听戏胡吃海喝。
临走前,丛嘉还想体验一把按摩。
A城有家按摩馆在网上很出名。
据说创办人的灵感来源于泰国清迈的女子监狱按摩中心,刑满出狱的女人通过培训后成为按摩技师,在按摩馆里找到稳定的工作。通过解决就业问题,从而降低她们再次犯罪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