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之前还抱怨:“狗蛋铁柱他们都放暑假了,勾勾怎么不回来?”
“我今年高三啦,要补课。”倪鸢说。
谌松又说:“高三累,会吃苦,你忍一忍,要加油考个好大学。”
“我会加油的。”倪鸢说。
视频结束,倪鸢把周麟让的手机还给他。
周麟让突然问:“狗蛋是谁?”
“……”倪鸢囧,“小街上的邻居,比我小四岁,现在读初中。”
周麟让:“铁柱又是谁?”
倪鸢:“也是邻居,一小孩,不记得今年是上五年级还是六年级了。”
她突然觉得叫勾勾也挺好的。
门外楼道里有脚步声,倪鸢以为谌年回来了,结果是住在二楼的退休老教师。
倪鸢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老师怎么还没回?”
“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估计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周麟让猜测。
谌年的确在开会,她身上担着不大也不小的职务。
一屋子的老师校领导,想对策,想解决办法,补课的事该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怎样继续。
还有一部分人,查举报电话,查归属地,查蛛丝马迹。
尽管那位举报的男同学安排的是自己远在城郊新村的表哥,在杂货店门口打的电话,侦探们一路顺藤摸瓜,还是抓到了他头上。
逮住了罪魁祸首。
这位同学说不想补课,读书像坐牢。
夜里躲被窝里玩手游连输十五把,跟队友激情对骂半宿,关了手机还没冷静,情绪爆发,就表哥转了三百块钱,安排了这么一出。
该同学被骂得狗血淋头,副校长说他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
那天之内,伏安排名前五的高中,全军覆没。
教育局派人去,没走漏半点风声,全部当场抓获。
风是从六中这儿刮起的,连累六中挨了不少外校老师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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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来得突然,倪鸢在302歇了一天,白天跟周麟让去看了场电影。
难得的悠闲。
第二天,谌年就带来了新消息。
校方说补课还是得继续。本校怕被查,那就出去补,租赁场地,专往犄角旮旯里钻,又偏又远,查也查不到。
年级主任放话说去留随意,你爱来不来。
但谁又敢在这种紧要关头落后一步,这届总共2027名学生,除去在外参加集训的特长生,报名的有1800人。
倪鸢和谌年都得走,且住宿。
前一天晚上,周麟让摸进了302。
倪鸢正在收拾书本和生活用品,椅背上搭着几件要带走的夏装。
周麟让坐在床上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