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老子刚刚还听说尊上没了呢,哪个狗日的说的?!”
“不就是你吗……”
“我那是,是听别人说的……”
“……”
身后不时传来的议论之声,让朱慈炤听的直摇头,同时又对这些百姓将士的爱戴感到深深感动。
民心可用啊!
“翟三帮我记下了,开设驿站塘报之事!”
朱慈炤边走边道,本来几个小旗牵来马匹,朱慈炤欲要骑马的,但想想此时城中多是传自己没了的消息,还是决定步行,实打实的和百姓将士说话接触,安定民心。
“是!”
翟三没有问为什么,他是朱慈炤的亲兵百户,就跟朱慈炤管家似的,朱慈炤让他记下什么,他自然就记下什么。
“立命,怎的打了一仗拘谨了许多,上前来说话啊!”
朱慈炤道。
“是——”
周民上前,却是落后朱慈炤半步。
“尊上,刚刚是我冒失了,还请尊上责罚!”
周民道。
看来刚刚那事周民还放在心上,也确实,周民乃是朱慈炤此时手下的第一大将,他要是乱了阵脚,后果往往不可预料。
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朱慈炤从他的心中的重要性,以他向来稳重的性子,却也乱成那样。
“此事记下了便是,以后不要再犯,只是——看来不仅你是如此啊!”
朱慈炤突的停下脚步,苦笑道。
周民和翟三向远处看去,只见两人结伴而来,齐齐提着衣袍,正往此处跑。
却正是侯峒曾和黄淳耀。
几人见了面,却是如同周民那般,听闻朱慈炤只是受了点小伤,自己却是这般慌忙,失了计较,满是羞愧。
他们俩皆是有识之士,眼光毒辣,头脑清晰,又担任要职,却是为了几句谣传,就这般失态,实在不该。
“二位先生怎的也不乘马车来?”
见二人都这么一会了,还气喘吁吁的,朱慈炤不禁问道。
问到此处,却是更令两人老脸熏红,只是却不得不答。
“那马车跑至半途,我俩嫌跑的太慢,便弃了马车……”
说着,两人却是拿着衣袖遮着面部,声音弱不可闻了。
呃……
朱慈炤闻此一时呆了。
这不是现实版的欲速则不达吗?
这……
朱慈炤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计谋过人,头脑上佳的两位先生,也有这样的一幕。
嫌弃马车跑的慢,弃了马车自己跑,那马车再慢也比你们两个书生跑的快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两位先生还是各自忙去吧,我且和立命、翟三去吴神医那。”
几个呼吸后,朱慈炤道。
“那下官便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