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可感叹到。
“爹你没事吧,什么天生的圣人,天下的王?”
吴衫故更担忧了。
吴又可叹了口气回过神来,瞥了眼自己儿子,慈爱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点道:“尊上说,他今天知道的这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格物格来的,你信吗……反正老夫是不信的……”
“爹你说,尊上先天知之?!那他……”
说到这,见自己老爹朝他摇头,吴衫故却是一下子止住了,只是这小心脏却也怦怦直跳起来。
先天知之,这太吓人了!
……
回到县衙,侯峒曾和黄淳耀已经回来了,他二人见朱慈炤回来,却是没有再提“不上战场”之事,反而如同没事人似的,对朱慈炤嘘寒问暖,又是汇报伤亡情况的。
丝毫没有因为朱慈炤舍他们而去的事发“文人风骨”的牢骚。
但是朱慈炤却知道,这并不代表他们会轻易的放弃,反而更像是酝酿着什么,想要趁自己不备,一招制敌。
“尊上,统计出来了,此次我方伤三百七十二人,阵亡十一人!”
就在朱慈炤思考着如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侯峒曾却向朱慈炤说出了一个坏消息。
伤三百七十二人,阵亡十一人!
虽然心中有所预料,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朱慈炤心情仍不免沉重。
共计防守的士兵有一千二百多人,伤了四分之一还多,阵亡十一人,虽然已是很好的成绩了,但一条条鲜活的人命逝去,就真逝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黄先生还请将伤者和阵亡的十一人记录在案,待此事了了,同阵亡的马军一并嘉奖抚恤!”
朱慈炤低头沉声道。
“是——”
黄淳耀点头应承。
他也看出了朱慈炤此时的心情,亦是不好劝说什么。
一将功成万骨枯,况且担当复兴大任的朱慈炤,又将有多少枯骨堆积呢?
不好说……
黄淳耀知道这需要朱慈炤自己解开心结。
“我打算定一个章程……”
朱慈炤忽得道。
见二人看向自己,朱慈炤便接着道:“凡以后的受伤、阵亡的将士,除了有私折公免这一条,其家眷除了领阵亡抚恤金外,还在每年各个节日增设慰问一条,
由阵亡士兵阵亡前所在的百户一级上报千户,由千户汇总,上报各个营、卫、军主官,再由军方向地方政府发函,敦促其各节日行慰问之责。
慰问物品或金额二位先生可以定一下,如发放银两米面肉油脂等。
阵亡将士家凡只有双亲没有兄弟姐妹者,凡有子女妻子没有父母者,由地方县一级官员进行赡养、教养,具体实行之法,二位先生商讨一下。
还有我打算将埋葬阵亡将士的墓园,改称烈士陵园,阵亡将士改称烈士,每逢重大节日,举行公祭,公祭责任方就由陵园所在地县一级父母官主管。
嗯……我若再想起什么,再补充吧!”
“就这些,二位先生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