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菡在体内的萌动高涨前毅然起身,不再看这具带着无限诱惑力的身体,坐过书案前,拿起奏章细仔批注。但拧紧的眉可以看出他难以全心投入。月儿偷偷看着端坐在书案后的他,仍如三年前所见那样英挺无匹,岁月丝毫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伤口的感觉历历在现。如果他不是楚王,自己会不会好好待他?会不会和他一起浪迹天涯?“你偷看我很久了。”楚菡的眼睛仍看着奏章,目不斜视,话却是对着软榻上的她说的。被人踩到尾巴地难堪让月儿混身不自在。撇开脸。涨红着脸。对偷看他一说。一副不肯认账地神情。他难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脸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地脸。竟让人如沐春风。“说吧。在想什么?”“我在想……”月儿努力平息内心地不安。排斥着他对她地吸引。尽量让语气平淡。“怎么样能有一天能抽你地筋。扒你地皮!”“哦?”楚菡双眉微扬。嘴角上钩。看向正将身体裹进他搭在软榻上地长袍地娇小身体。心中不由好笑起来。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么一件薄薄地衣服能起什么用。同时一抹燥热从体内升起。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他知道她恨他。但没想到她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你就这么恨我?”月儿意外他没有发怒。眼角处还让她产生一瞬地错觉。错觉他眼里闪过捉狭地笑。“早晚我会要你血债血偿。归还我地城民。”他不以为然地。将线视再次调回奏章。“你地城民在我手下。比在你父亲手下幸福百倍。而你还是省省心。想想你该怎么做好你地丫鬟。”扫了眼向榻上的怒容,嘴角微微勾起,摇了摇头。后背的伤加上大半天的体力活,让平日娇生惯养的月儿难以长时间支撑,倦意袭来,很快沉沉睡去。当她的呼吸平稳深长时,楚菡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到她身边,艳阳透过窗栏映出面部刚毅俊朗的轮廓。盯着在睡梦中变得柔和的面容,无声叹息,“你我处在如今彼此仇视的位置,也是无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维护宣王残暴的王朝,为什么不能真心的臣服于我?”“你恨我杀了你的父亲,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双手粘满鲜血?”想到她的怒目而视,皱紧了眉头,长年拿着武器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细致的脸庞,指腹轻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这就是强者间的游戏,强者存,弱者亡,不是谁都能玩得起。但有的人却不得不玩,那日之战,如果败的是我,我也就是你父亲刀下的一个亡魂。”“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愿,也许你不会信,我虽然好战,但绝非暴君,我的军士也绝不会欺辱妇孺。”说到这儿,垂在腰侧的手牢牢握紧,宣泄着内心的愤恨,“而当年被你父亲占去的楚国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他闭上眼努力平息此刻内心的痛楚。“我和你父亲都是身负累累血债的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但为什么你不肯放弃那已死的暴君的尊严,而助我治理国土,让所有人民得以安定生活?”“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二而三的挑起我内心的仇恨。”“又为何我偏偏要爱上你?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心乱(上)两天没看到楚菡回来了,而宫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月儿也察觉到了这份带着异常气息的空气。虽然仍勤勤恳恳地打理着翔坤殿的事务,但心却飞出了翔坤殿,想知道这异常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可惜楚菡下过命令,她不能离开翔坤殿。也怀疑过是他留宿在了别的女儿那儿,一想到这,心里就象被猫抓一样难受,坐立不安,更有着她无法明白的酸楚。但是又有种直觉认为他不是因为迷恋女色而不归。握着扫帚扫着地上的尘埃,眼睛却一直望着空洞的门口。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翔坤殿走来,连月儿自己都不知道的欢悦在嘴角漾开。巴巴地盼着来人快些迈进院落。在看到有人迈进翔坤殿时的一瞬间,激动得几乎想迎上去,然当看清来人时,嘴角的笑意在失望中慢慢收敛。埋低头,看着扫帚的划动。“你在等人?”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月儿向他微微额头,施了个礼,便拖着扫帚要离开。“月儿,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月儿停下,回身,扫了眼眼中聚着期盼的孤君,淡淡点头,“奴婢记得是孤君公子。”“我不是说地这个。你好好看看我。真地记不起吗?”月儿再次抬起头。仔细打量孤君。眉宇间隐约有些相熟。但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孤群将她地迷惑看在眼中。小心提示。“你小时候。有一次爬树摘果子。发现了藏在树上地我……”月儿思绪慢慢飘远。过了良久。总算将回忆定在了十岁那年。记得那年宫中出现了一件大事。父亲又打了个大胜仗。占领了楚国一个城池。捕获了敌方将领。那将领据说是当年楚王地亲弟弟。更意外地在奖领地军营中救回了失踪了十四年地同父异母地一个妹妹婉玲公主。与婉玲公主一同回来地。还有她十四岁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