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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啊！&rdo;凌夙一个没防备，痛得叫了起来，迅速抽回手，&ldo;你干什么，还想犯罪啊。&rdo;

&ldo;挺好的，应该没事儿，骨头什么的都没伤着。手上的伤我车上的药，一会儿你抹一点。&rdo;

凌夙听着他的口气，平淡无波，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由地吐嘈道：&ldo;真是的，一点儿也不可爱。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和善一点，哪怕带一点点愧疚之心吗？你要是已经被丧尸感染了，我这会儿应该会有麻烦吧。我听说，被丧尸抓伤了手，也会感染？&rdo;

&ldo;百分之五十。&rdo;

&ldo;什么？&rdo;

&ldo;感染机率，百分之五十。不过，那是指已经异变的丧尸，如果没有异变前，被抓伤的话，不会感染。&rdo;

&ldo;是吗？&rdo;凌夙把手背在牛仔裤上胡乱抹了抹，一点儿也不在意，倒是对袁怵的话比较感兴趣，

&ldo;这个，你们也研究过？&rdo;

&ldo;嗯，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后来证实不要紧，不过，会被隔离一段时间，不太好过。&rdo;

凌夙伸出手，在袁怵的额头上抹了把，发现竟然一手汗，便把他的刘海撩起来，用衬衣袖子替他擦汗。一面擦，一面装作不经意地问道：&ldo;那个被隔离的人，是你吧？&rdo;

袁怵愣了愣，表情有刹那的恍神，然后，他扯掉了凌夙放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低下头去，点头承认：&ldo;是。&rdo;

凌夙像个长辈似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安慰道：&ldo;没什么，只要没感染就好。那段时间，是不是很绝望，有一种等死的感觉？&rdo;

&ldo;没有，完全没有。&rdo;事实上，他被隔离的时候，想的完全不是自己的生与死，而是其他的事情。不过，这个事情，他不打算跟凌夙说，说了，他也不会明白的。

凌夙沉默了片刻，蹲□来，轻轻地抬起袁怵的脸，左看右看，像是要在上面看出朵花来。

袁怵被他搞得一僵，打掉那只占便宜的手，不悦道：&ldo;你干什么？&rdo;

&ldo;我在想，你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想从你脸上找点痕迹出来。不过目前看起来，是真的。&rdo;

&ldo;我从不撒谎。&rdo;

&ldo;真的吗？从来没有过吗？&rdo;

袁怵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真的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从来没有撒过谎吗？还是说，他其实一直在撒谎，在一个编织起来的巨大谎言里，从来没有逃离出来过。

某人曾经问他：&ldo;adrian，你爱我吗？&rdo;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他就笑了起来，说自己口是心非。

那些往事，在面前浮现的时候，似乎总被蒙着一层纱，纱背后的情景，永远也看不分明，只能隐隐听到对话声，以及他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身形。然后，他似乎吻了自己一下，吻在了额头上，甚至还隔着他长长的刘海。

仅此而已，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仅此而已。

袁怵不由拉了拉身上的毛毯，一阵微微的寒意，从血液里慢慢地渗透出来。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问：&ldo;那张卡片，还在吗？&rdo;

&ldo;什么卡片？&rdo;

&ldo;我早上扔掉的那张，你一直在看。&rdo;

凌夙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ldo;啊，我给烧了。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要了，怕你看到心烦，所以烧了。&rdo;

&ldo;没关系。&rdo;袁怵不在意地摆摆手，看了看表，才不过凌晨一点，还很早。于是，他问道：&ldo;你困吗，现在要换班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