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宋芳荷拉着顾星晚上了楼,从书房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她。
“这是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逛一场拍卖会买的,不算什么值钱的物事,不过奶奶估计你戴应该好看。”
顾星晚打开盒子,是一串红宝石项链,设计的很有特色。
主石外圈围着几圈钻石,看起来像平安锁的形状,链条是红宝石花簇与方形钻石交错镶嵌而成,复古又不失华丽典雅。
顾星晚看着,心里有些打鼓,是不是太贵重了?
宋芳荷似乎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又道:“东西只是一个载体,是奶奶的心意,你可不能拒绝。”
顾星晚犹豫一下,还是笑着说:“谢谢奶奶,我很喜欢。”
以前因为宴诚明,她一直以为宴家人对她都是抵触态度,没想到爷爷奶奶都很温暖。
在干休所待了一下午,吃过晚饭,两个人带着顾景熙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顾星晚正在忙手头的工作,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接起,是前台打来的。
“顾律师,楼下有位客户指定要见你。”
顾星晚合上手中的文件问:“有说姓名吗?”
前台:“没有,人已经请进会议室了。”
“那我先去看看。”
顾星晚拿着手机和录音笔下楼。
一推开会议室,看到坐在里面的夏梦期,她视线微顿,面无表情问:“怎么是你?”
夏梦期这回没有化妆,脸色苍白又憔悴,红肿的眼睛看着她,带着显而易见的恨意:“顾星晚,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爸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现在满意了?”
夏国忠被打的进了医院,身体多处重伤,家里想保释,警方那边根本不同意放人。
顾星晚关上门,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她:“是你爸,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梦期看着她,只觉得她冷血的可怕。
她根本没办法理解,不管怎么说,夏国忠都是她的亲生父亲,作为女儿,怎么能把父亲害成那个样子?
顾星晚冷淡的视线扫过她脸上的表情,讽刺说:“不用总是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蠢样,夏国忠怎么对我的,你难道不知道?”
“八年前,如果不是他,我会错过高考?”
“在你眼里,你错过一场考试比我的命都重要。”
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已倒在绿化带,头顶血流如注,连喊叫求救都发不声的痛苦绝望。
如果不是被交警及时送到医院,她可能早就死了。
夏梦期听到这种话,下意识说:“你不是没事吗?再说了,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你会遇到宴矜?”
顾星晚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只觉得可笑。
她瞬间失了跟她说下去的兴趣:“你回去吧,夏国忠怎么样都是他罪有应得。”
夏梦期钻进身侧的掌心,恨恨说:“顾星晚,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你明明处处都不如我,宴矜一定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顾星晚挽起唇角:“不如你?是觉得你自已有个当市长的外公,当局长的父亲?高人一等?”
夏梦期轻轻哼了一声,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高傲。
顾星晚扬起调子说:“真可惜啊,宴矜他不缺这些呢。”
夏梦期瞪着她,强调:“我是在跟你比。”
顾星晚轻描淡写道:“那我当然比不过你了。”
“贪污受贿的外公,当小三的妈,人品卑劣的爹,再加上智商先天后天都不足的你,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