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压下眉头狠狠瞪了奥都一眼。
奥都听着这话,眼角几番抽搐,明白今日不割块儿肉是下不了台了。
“小女蛮横无状,冲撞了王妃,老夫先替她给您赔个不是。
还望王妃念着她年纪小不知事,莫要见怪。”
奥都对着林嘉言端起酒杯,赔着笑脸道。
林嘉言余光都不看他,盈盈一笑道:“塔娜姑娘今年已经十八了吧,说起来,比我也小不了多少。
怎的还是这样不懂事,看来是首领平时太忙,没时间教导女儿吧。”
“是……是,她额娘走得早,是我把她惯坏了,我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还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她一马。
我克勤部愿意奉上一万匹骏马,只求台吉和王妃消消气。”
奥都低下头,咬着牙开出条件。
马匹是草原上重要的战略资源,看到奥都为了女儿出手如此大方,布勒胡木朗声大笑,“我们都是看着塔娜长大的,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娇惯了些,你回去严加管教就是了。”
“是,可汗。”
看到终于把这事儿翻篇了,奥都如释重负。
察哈尔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转身落座。
他习惯性的从桌下去牵林嘉言的手,却被她躲开,抓了个空。
林嘉言面色如常,淡定地吃着盘子里的烤肉。
察哈尔见她连吃了两块儿炙牛肉,连忙又用匕首给她切了几块放进碗里,她却放下筷子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
察哈尔低头问。
“吃饱了。”
林嘉言捧起茶杯,淡淡回答道。
察哈尔直觉不对,虽然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明显是在生气。
察哈尔摸不到她的手,只能伸出手掌在她受伤的膝盖上揉了揉,“还疼吗?”
“不疼。”
林嘉言目不斜视,看着中间表演舞剑的舞者。
一顿饭没滋没味儿地吃到半夜,众人嚷嚷着继续下半场,察哈尔拉着林嘉言在一片嘘声中先行告退。
“客人远道而来,台吉不继续跟他们应酬,半途先走了不好吧?”
林嘉言被察哈尔拉着走出大帐。
听到她这句话,察哈尔扭头咂了咂舌,转身抄起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快步跑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