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叛逃在你的计划之内,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如果不救你,她可能也不会死。”
兵法里的先发制人和先下手为强,鹿士以前并不是很在乎,他的智商总能帮他把时间的间差变得毫无意义。
只是有些事情,先来和后到,便已决定了一生。
仔细想来,奈良鹿士不是输给了宇智波鼬,而是清泽雪时。
所以他认输,
他只能认输。
“……多谢。”告诉他所不知道的那些关于她的事。
奈良鹿士转头,眼底像是有着报复的快意却又似乎很悲哀,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自己,“因为我知道你会心疼。”
那就够了。
――原来他不是不恨的。
奈良鹿士的确是个天生的谋略家,他知道怎么样才能在人心上留下最狠的伤口,可他同样明白,那些是宇智波鼬即使彻骨疼痛也想要了解的事情,就如同饮鸩止渴那般地渴求着。
“她总是说等到以后退休了就要出去旅游,自己一个人也好,三两好友也可以,把走过的地方画成一张地图,如果画不下就分成好几张,标上那个地方喜欢的和不喜欢的。”
“你走吧。”隔着亲人的血仇,民众现在对宇智波的态度实在已经很是勉强了,离开一段时间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就像宇智波佐助一样。
雪时未完成的愿望鹿士自然是想替她去做到的,只是现在村子还需要他。
而且,如果是宇智波鼬,他总归比自己更有资格一点。
这才是最重要的,鹿士自嘲地想,多让人嫉妒。
鹿士起身,“宇智波鼬,我们不会再见了。”
可宇智波鼬也同样嫉妒着奈良鹿士。
他看着他与她并肩作战,毫无保留地把后背交给对方;听说她为了救他受了重伤被鹿士背回木叶,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守在她病床边,而不是像一个罪孽的懦夫,只敢借着黑鸦的眼睛隐在窗外窥伺;鹿士可以为了她去糖果屋排长长的队买新品可以大大方方地回复别人的调侃,而他的糖果却总是被烈阳和暴雨侵蚀,最终倒进不知何处的废桶;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他告诉自己这样最好,告诉自己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没有你也该活得漂漂亮亮,受人宠爱。
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可终究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