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情结指向一人。
他们的妈妈,虞笙。
大脑在夜晚时总是活跃得过分,一旦有了思绪,抽不掉就只能眼看着到天亮。
不知何时。
微光悄然爬上窗台,房间里的物件慢慢从黑暗中显现轮廓。
两人终于睡去。
早上7点,闹钟铃声响起。
裴夜行抬手捏了捏眉心,酸胀的脑袋突突跳,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便有些不耐烦的伸手去拿。
看着没有反应的手机,可铃声还在继续,无奈叹了一口气,撑着手去拿过虞笙的手机。
他的衣角不小心抚过了她的脸,虞笙眉头微微拧起,有苏醒的迹象。
关了了闹钟。
裴夜行重新把虞笙揽入怀里。
这下虞笙真的醒了。
眼前放大的俊脸,还有她腰上的手,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
随后毫不犹豫的推开。
裴夜行在虞笙摸上他额头时,心下意识的颤了颤,正准备装作不经意的转身,结果被一把推开。
装模作样的睁开了眼睛,一副睡眼蒙胧的样子,呆呆地看着虞笙。
“老婆,怎么醒这么早?几点了?”
虞笙闻言就跨坐他身上,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语气凶凶的,但却一点也没有杀伤力。
“裴夜行,我昨晚有没有说过,不能过界!”
裴夜行的嗓音因为生病,带着沙哑,此时委屈巴巴的辩解。
“老婆,我没有过界。”
“你没有?那为什么会搂着我,难不成是……”
虞笙看了一眼床上的位置,瞬间止住了话语。
裴夜行好心接话。
“是的老婆,是你越界了。”
“裴夜行!”
“在的老婆。”
“是你,肯定是你!
你个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她睡觉很老实,不可能是她。
好好好。
“裴夜行,本来一两晚就可以了,你硬是自作聪明,干得非常不错,接下来一周,你都别想上我的床。”
虞笙内心其实非常矛盾,一边是裴夜行十年的痛苦,一边是他作为父亲的不称职。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作为妻子,没有理由怪他。
作为母亲,她应该怪他。
可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归根结底,她才是那个最没有资格去评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