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从一开始,银时就是不一样的。
——既然如此,既然是银时的话……
第二天银时围着新的红围巾到处炫耀,看起来似乎比以往雀跃了不少,多少比失忆时那股茫茫然的状态好多了。桂朗普跟周四的伊丽莎白站在一起,手里握着一叠猫屎法案的征求书,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时在面前拉着围巾搔首弄姿。
“诶——厉害——哇——”桂毫不走心地感叹着,一边把国民意见征求书一张张贴在银时脸上,“给老同学签字,先签两百张。”
纯良状态的银时还真的说签就签,吭哧吭哧签了五十张,看见松阳好奇地走过来了,就拉着松阳的手过来炫耀:“老婆给我织的。”
“诶——厉害——”
桂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感叹着,然而当他发现足足等了十几秒,松阳都没有把那个欺师犯上的家伙打进地心的时候,惊得“刺啦”一声扯碎了手里的传单。
“哎?老、老师?!你你你你们?!”
“怎么啦,小太郎。”
松阳温温和和让银时牵着,眼角眉梢都是暖暖的笑意,就是耳朵尖有点红。
桂脸上露出了人类罕见的复杂神情,看起来像是终于如释重负,又像想把银时架起来爆烤。他把头插在一堆传单中间深呼吸了几次,最终做出了决定:“果然还是来练一场吧,银时。”
两个学生在街边闹得天翻地覆,松阳本来想劝阻的,结果被伊丽莎白抱着胳膊拖走了。就算是自然而然就回应了银时,但是他作为老师的身份还在,学生之间的很多事情他都不好参与。被伊丽莎白拖行了几条街后,他无奈地拍拍白企鹅圆滚滚的头顶,让它放开自己。
“啊咧?你不是上次老板带过来的那个人吗?”
冷不丁有人叫住他,松阳回过头去看,发现是漫画店的老板。
上次……他微微羞窘。上次是指银时把他拽过来,硬要开什么性教育课那次吧。
“老板预订的jump,都连续三周没有过来取了。如果你顺路的话,请帮忙带给他吧。”
松阳忙接过来。三本厚厚的jump用牛皮纸袋装着,纸袋没封口,结果松阳一眼就看见了夹在jump中间的薄薄光盘。他不小心瞥到了光盘上极其黄暴的标签,微微一滞,轻轻咳嗽了两声。
“哎呀……”漫画店老板挠着他的秃头,“老板经常来光顾小店,也帮我跟老板说声谢谢啦。以后想看什么系列的,直接跟我说,没什么是我找不到的。”
松阳笑着点点头,走出没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
“对不起。我想问问……”
松阳刚开口就无法自制地脸红了。书店老板盯着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满心纳闷:这家伙还是偷藏小黄书的高中生吗?
“……那个,激欲(小声)教师系列的——”
“啊,知道。那个系列还算蛮经典的了。你是要最新的158?”
……都出到158了。这么多年你们到底□□了多少老师?
“有……4吗?”
“哇,那就太古早了,要好好找找才行。”
以往的松阳,从来都是突击检查男孩子们的房间,收一麻袋小黄书和小黄碟,然后笑眯眯扛着就走的角色。这回他揣着一张旧旧的《激欲教师4:禁断の教坛》回了私塾,突然觉得心虚得厉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想好该藏在哪。
对银时懵懵懂懂的感情变化,多多少少也让他对银时多了点微妙的好奇心。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14岁的银时可是宝贝这张碟宝贝得要命,到了随身携带、揣着入睡的那种,要不是跟银时他们一块去河边洗澡,这张光碟不小心从银时衣服里掉了出来,估计这会成为松阳突击检查的唯一一条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