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叹道:“你有所不知,冀州的金占全国的百分之六十。煤占百分之六十,铁占百分之七十,”
“冀州就象金鼎的心脏一样,没有冀州,金鼎国就得瘫痪了。”
太子爷嘀咕道:“既然知道那么重要就不应该把冀州给他啊。”
“当时正在气头儿上,谁哪里想那么多呀,我也没想到端木元白走的是这步棋。断了跟咱们的联系,与海外往来。”
太子爷道:“那也不怕,他既然经济制裁咱们。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军事制裁。”
“难道要兵戎相见?说把冀州给人家,现在又去打他,身为一国之主不能出尔反尔。让天下人耻笑。”
“他是冀州王,他也不过是个蕃王,他依旧是你的属臣,他并不是冀州的皇帝,他也没有权利切断货源。”
“他是跟朕在较劲。既然他决情,我也不客气。他不是全靠海运吗?我有办法让他财货两空。教训他几次他就老实了。”
“你是谁扮海盗劫他的货船?”
“扮海盜?端木元白的客船会被败给海盗吗?”
“那你想怎么样?”
初初笑道:“有什么比石沉大海更解恨呢?”
太子爷笑道:“高明。既然他来阴的。咱们也来阴的。”
“这还不算,这只是第一步而已。还有更多步,咱们走着瞧。”
“凭咱们两个现代头脑还治不了一个端木元白?”太子爷不无得意地道。
他们正往湖边走着,急然从角落里蹿出一只黑兽,瞪着发绿光的大眼睛。初初吓得一声呼喝纵身而起,这只黑兽却一下咬住了太子爷的衣角,低吼了两声,拉着他狂奔。
太子爷大声道:”别怕,它就是那只藏獒。它找我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快跑。”
初初也跟着他们狂奔,在湖边来来往往,食物和美酒飘香的湖边,他们奔到了一个靠在栏杆上的老乞丐的身边。那个老乞丐软软地窝在那里,脸色极为苍白,见他们来了,明明是想摆手的样子,抬了几抬却没有抬起来。
太子爷急忙扶起他,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老乞丐急促地呼吸着,颤了颤嘴唇儿道:“我快不行了,阿虎陪了我四年,我死后,你们把它领走吧。他很通人性的,也很忠诚,只是脾气暴躁,你们要善待它。”
老乞丐说完就断气了。那只犬围着他狂吠不已。并且用头不断地蹭他的身体,意思是让他醒过来。
太子爷道:“没想到让你看到这样的一幕。”
初初心酸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也算好运了,有阿虎陪着他。”
阿虎悲伤地狂吠了好久,然后低着头伏在乞丐身边。
太子爷拿来了一块木板,把老乞丐停放在上面,然后买了一块白布盖在他身上。
“明天找人把他安葬了吧。”
“不用找人,就我们俩个吧,让阿虎也明白,是我们安葬了它的主人,也好对我们亲一些。”
太子爷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们就坐在湖边借着满天星斗,以及船上的灯光。忽然又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笛声。笛声呜咽甚是悲戚。仿佛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笛声又响了一夜,初初的心又飞远了。冰凉的泪水沿面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