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干的唇瓣尚在轻轻翕动。
蔺时年低下身子,将耳朵靠过去。
凝神听了许久,才分辨出两个称呼。
“老许”和“妈”。
…………
睡的这一觉,比打、炮还要累,光影在梦境里晃动了整夜,以致于睁眼后,方颂祺的脑袋反而是空白的。
双眸直直盯着天花板,亦放空了许久。
捕捉到身周有人在走动,她才猛地一激灵坐起来。
入目的是某只禽、兽在套衣冠。
望向窗户外,确认太阳并没有打西边出来,方颂祺看回他:“你今天不飞啊?”
不是一般睡一觉起来就不见他人吗?奥门那几天除外。
蔺时年系着领带并没有转身:“暂时不飞。”
“噢……”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方颂祺内心波浪滔天。他暂时不飞走,岂不代表她每晚得来这儿时刻准备着?
关键今儿个周末,她不也得闷在这儿了?
嘶——脑仁疼。
不是打比方,是真疼。方颂祺捂住脑袋爬下床去翻自己的包。
上回在奥门疼了一回后,她发现不把药带身边貌似还是不太行,就备着以防万一了,没想到还真防上了。
床头正好有水杯,她就着吞了两颗。
扭头见蔺时年盯着她看,她大大方方冲他晃了晃药瓶:“怎么?你也想吃?”
蔺时年则指了指桌子:“你邦忙给个参考意见。”
丢下话后便走人。
方颂祺狐疑上前。
四套画册,四处房产。
嚯,蔺大老板要在鎏城斥巨资买房了?
挑着眉尾,她带着画册回床上饶有兴趣地细细翻看。
蔺时年的豪宅,她没准有机会能住上呢~!
就算住不上,起码她能积累个挑豪宅的经历~!
…………
当晚蔺时年并没有回来五澜湾。
不过就算他回来了,方颂祺也没时间伺候他,因为手头还有工作没完成。
次日她直接从五澜湾去DK上班,打卡的时候从人事那儿听说杏夏请了三天的假。
她发消息询问杏夏,中午午饭期间才得到回复:周泽的父亲夜里过世了。
方颂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吃煎饼馃子。
于是就去吃煎饼馃子了,随后能量满满地继续投入下午的工作。
这个晚上,蔺时年依旧没有出现在五澜湾。
不过方颂祺补刷因为白天太忙而没有刷的微博时,看到翁思宜又被素人拍到与一神秘男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