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乐乐自然不厚道,她扯他的手臂偏要和他分享:“杜雷斯最近一批的文案真的太有才了~都出了套诗集~快快快我念给你听~”
郑重地两声干咳后,她将全身的情绪都饱满地调动起来,深情朗读:“《站稳扶好》,地铁指示标写:站稳扶好。今晚,我也打算这样提醒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意地狂笑,嘴里咬到一半的花生米都喷出来了,收了收势,她紧接着又念下一首:“《立起来》,如果你不收拾书房,你知道我会恨它,书本坍塌在椅子上,椅子坍塌在地上,一切无精打采。还好你昨晚把该立的都立了起来,包括我~”
“哎哟喂~”方颂祺夸张地做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架势。
冷不防,一张摊开的湿纸巾盖到她脸上。
方颂祺扯下来。
正见蔺时年也在用湿纸巾擦喷到他脸上的花生米沫和她的口水。
方颂祺乐呵极了,蠕动身体拿后背用力地剐蹭他,须臾,她又笑得坏到眼底:“您硬了呢~”
蔺时年眼眸一暗,终于把她从他腿上拎起,让她改了姿势,变成垮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欠收拾了。”
“你在打的后面漏了个‘炮’字。”方颂祺攀着他的肩,继续纠正,“还有,我不是‘欠收拾’,是‘欠草’才对……”
尾音拖得长,又是那么矫揉又甜脆,再加一分苏麻。
旋即她侧过脑袋,靠在自己的一边手臂上,就这么歪着脸注视他,相当妖娆,吐满口的酒气:“今天我生日呢,不讨你要生日礼物了,和我打个生日炮就行,怎样?划算吧?这儿没办法‘站稳扶好’,你记得把我‘立起来’就好。”
刚刚两首诗里的句子立刻现学现用,七个字若有深意地咬重音,长着勾的猫爪子似的挠人心。
她的另外一只手在此期间把她的钱包,取出里头的套,笑咧咧:“喏,安全设施也有现成的~保证够您用~”
蔺时年用两根手指接过,挑眉:“每天随身携带?”
“嗯哼~”方颂祺杵过去,添了添他的喉结,“不都是为了能随时随地给您提供最完善的服务而备着的~”
蔺时年擦了擦她今天难得没有抹口红的唇:“嗯,生日愿望是一定要满足的,你的‘哈哈哈哈哈’马上可以变成‘啊啊啊啊啊’了。”
方颂祺稍稍愣了一下,因为这同样出自诗集的另外一首诗。所以原来他已经看过了……?
嚯,行啊呵他。她怎么给忘记了,老狗B这种生物的前头不往往还冠有吓流和猥、琐两个词?
拖开眼尾,她竖食指压上他的嘴唇:“您还真是活到老学到~倒是我浅薄,在您面前卖弄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真是从行动上卖弄了。
——她卖,他弄。
方颂祺边Chuan边佩服自己的才华,竟能如此精准简练地用一个词就概括出她和蔺时年的关系。
“……”
外头落雨了,下得稀疏,因为帐篷搭在树下,所以雨水先聚集树枝上再砸落,“啪嗒——啪嗒”的声儿也便又重又清晰。
方颂祺嫌防潮垫有个地方没铺平,硌得慌,不愿意躺,完事后就整个人直接趴在蔺时年身、上没下去。
但这样一来,两人汗Shi的皮肤贴一块,又黏糊,即便有电风扇对着她吹,也难受得她动来动去。
动得多了,她就发现蔺时年的反应又起来,忍不住打趣:“蔺老板,少割苞皮,否则容易敏感。”
蔺时年把手伸到她的骶骨处。
方颂祺身体猛一颤,溢出低、吟。
没怎么费劲就直接还击了她。
狗娘养的!方颂祺暗暗咒骂。
蔺时年安抚宠物似的顺她的毛。
方颂祺把脑袋抬起来些,下巴抵在他的心口,由此角度平视他:“问您个问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