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冢先生深深地看着我,静静地说:&ldo;小姐。说这样的话,您也许会生气。可是‐‐鹤小姐就是像您一样的姑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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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报复事件的来龙去脉告诉别姬小姐后,问道:&ldo;这是不能大声说的,可是,我对忠臣藏的讨伐攻入实在不能赞同。那确实是袭击了憎恨的仇人。但是,夜晚侵入别人家里去杀人这样的事,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也是不行的。&rdo;
好像有人因为说了句&ldo;浅野内匠头很轻率&rdo;而被殴打了。像这种事情不能一不小心就说出口的,不过,别姬小姐也有同感。
&ldo;我想人在面对大的非正当事件时,谁都会想抗议的。只不过,什么正确?什么不正确?只有时间才是判断的唯一依据。水里的鱼是看不见包围自己的水的。即便是政府的判断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更何况个人打着自己的正义的旗号,去杀害那些和自己立场不同的人,这样的事情是绝不能允许的。&rdo;
大概由于我提到了忠臣藏的缘故,话题竟然涉及到了杀人。
且说,我正想着今后不会再去听段仓的演讲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又听了。这次是受桐原府的邀请。
这次是通过道子小姐发来的邀请,奇怪的是她这样说:&ldo;我哥说,务必要请那个驾驶员来。&rdo;
别姬小姐开着车子到那儿之后,不可能出席演讲会的,只会呆在随从人员休息室。这真是奇怪的要求。
会场比内堀家举行时的要小得多,只是自己人听听而已。演讲者有二人。被称作大师的老先生,就中国的思想,做了充满敬意的阐述。然后是段仓,像甲虫摇晃着身体似的站在前面,狮吼般地说在现代,只有日本吸收继承并实践了中国思想中伟大的部分。
演讲结束后是餐会,八点左右散会。今天穿着便服的胜久先生走过来,这样说道:&ldo;接下来要送两位老师,届时,想借用一下你家的驾驶员。&rdo;
&ldo;别宫?&rdo;
&ldo;是的。&rdo;
大尉先生不容我说什么。于是我看着他锐利的眼睛问道:&ldo;为什么?&rdo;
&ldo;呀‐‐就请认为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吧。我会请他们乘坐我家的克莱斯勒。你家驾驶员她什么车都会驾驶的吧。&rdo;
这时,我必须得说:&ldo;我也一起去,可以吗?&rdo;
&ldo;你大概会担心吧。你愿意的话就请吧。&rdo;
从大门口来到宽敞的前院,外面的风已感到有阵阵的寒意了。这是一个像出现在童话小说里的明亮的月夜,能看得清路上一粒一粒的小石子。
另一方面,等待着的车子像黑暗凝固在那里似的漆黑一团,别姬小姐已经站在旁边等着了。
&ldo;花村小姐,请你坐在前面。&rdo;
胜久先生这样说着,自己打开后座的车门,招呼老先生和段仓进入。
我坐在别姬小姐的旁边。和自己常坐的福特车相比,这辆车比较宽敞,坐着很舒服。